「天赐予你
力量，须奉还神明。今天起，你咒力就要封进这张纸人。」
没有抵抗余地，僧人在眼前放下由八开纸张折成纸人，纸人头部和身体写满梵文与奇怪符号。
「操作纸人，让它起身。」
这次课题明显比较
下
秒，火焰像迎风而剧烈晃荡起来。
成功
！
真是值得纪念刻！
没实际出手就随心所欲地操控物质，真不敢相信竟然办得到。深深吸口气，试图再次将意识触手伸向火焰。
「到此为止，停手！」
又注视火焰。
「往左，往右，慢慢摇晃……」
专注并不容易，但眼睛没多久像对上焦点，火焰突然烧得更旺盛，看见最鲜明闪耀内焰。焰心几乎透明无色，而最外围外焰烧得最剧烈，亮度也最低。
动啊，动啊。
不对，不是火焰，猛然惊觉火焰是团发光粒子，实体太稀薄。
「想必你身心都轻盈许多。接下来，们要烧掉最后个烦恼。」
身后传来无瞋上人声音。合掌拜，这下总算可以解脱。
「看著火焰。」
黑暗中声响似乎并非来自无瞋上人，而是遥远天上。
「看著火焰。」
片混乱，不知道究竟怎
回事。不知不觉，胸口不再痛，手脚也可移动。勉强支撑起身体，却无法开口。虽然气得想大声抗议这个糟糕玩笑，但身体异常更令害怕。
「你吓大跳吧。但这来，你就通过最后场考试。」
无瞋上人恢复慈祥面容。
「你确实亲身感受他人痛楚，那就没什好担心，让传授你真正真言吧。」
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但还是只能乖乖点头。
声斥责传来，注意力像扑克牌塔般溃散，操控咒力意境也消散在黑暗之中。
「你最后烦恼，就是你咒力。」
时还不明白话中意思。
「舍下你烦恼。将切扔入清净炎中烧灭，你方能获得解脱。」
难以置信，为什要拋下难得到手咒力？
要挪动空气。
更加专注，连外焰外光晕都看得清二楚。旁边有股温热透明气流缓缓升起。
又更专心点。
流动，流动……空气流动得更快点。
光晕流速突然加快。
凝视护摩坛上三角火炉及炉上舞动火焰。
「试著控制火焰。」
「做不到。」
祝灵来访后，再也没有刻意用过咒力。
「不用担心，你可以。试著摇晃火焰吧。」
「但请你别忘记方才痛楚，随时都要回想起来，铭记在心。」
无瞋上人话语渗透进心底深处。
「你要知道人与兽区别不仅是咒力，更是这份痛楚。」
祈祷中僧人将药丸类东西扔进护摩坛上火堆，注入香油，火焰发冲天。身后大批僧人诵经声如夏日蝉鸣，在耳中回荡。斋戒沐浴后，庙方让换上穿起来宛如死者白衣，要双手合十，坐在祈祷僧后方。
护摩仪式彷佛永无止境，疲惫至极。应该快天亮？千头万绪如泡沫般来来去去，无法条理分明地思考。据说每往火堆中扔次东西，就烧掉身上些原罪与烦恼，仪式如此漫长，想必天生罪孽深重又充满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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