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头……后面约百公尺山丘上,有东西。」
「有什?」
「应该是化鼠。」
仅仅看到黑影,因此不确定它是什,但绝不是熊或猴子,而以人来说又太小,况且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碰到别人。觉使出拿手好戏,做出面三十公分见方镜子,小心改变角度映出远方山头。
「果然有。」他语气非常镇静。
「谢谢。」
热茶温润喉咙后,抬头望向觉,第次发现他这温柔可靠。
「你干盯著看?」
「你人很好啊。」
觉听,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要上岸?」
觉指向前方宽广河岸,那里连接著整片往北雪地,应该是不错出发点。
们把快艇停在岸边,登上雪地,路上大量使用咒力,脑袋发烫,精神恍惚,想休息又没时间,只能把两艘快艇拖上岸,穿上雪板,立刻出发。雪地前方有山丘,翻过山丘之后沿著棱脉走小段,看见道平缓下坡,们停止使用咒力,靠著重力下滑,当下坡结束来到平地,们仍然仅靠肌肉拖著脚步前进。
脑袋因为这段路程稍微冷却,但平时缺乏运动,肌肉酸痛,因此气喘吁吁,肺部也因为吸入大量冷空气而发出哀嚎。
「等,等下……」
如果要回町上,何必消除脚印?」
怎办?失望到差点哭出来。幸好有觉在,勉强忍住泪。
「得找到他们俩。」话虽如此,不得不承认毫无线索。
「是啊……不过休息下好。生个火,吃个中饭,饿得头晕眼花什也做不来。」
觉吹开倒木上积雪,放下背包后打开来准备。
「抓得到吗?」
「这远没办法,要更近点。」
说巧不巧,阳光突然穿透乌云,反射在镜面上,黑影登时消失无踪。
「被发现!」觉不禁咋舌。
「快
「……们真能找到真理亚他们吗?」
「当然找得到。」觉回头看,斩钉截铁地说。「这样才能救他们,不是吗?」
「话是没错。」
「所以们大老远跑到这里……怎?」
觉忽然发现拿著水壶盖手僵在嘴边不动。
忍不住停下脚步投降,前头觉转身慢慢折返。
「没事吧?」
「没事,休息下就好。」
横躺在柔软雪地上,等待呼吸恢复正常。凉风从火烫脸上带走热量,实在舒服,但体温降下来,全身汗水反而冷得教人不适,用咒力提高衣服温度,全身开始冒出白烟。
「最好补充点水分。」觉打开水壶,倒杯热茶给。
稍微觉得自己得救,在他身边坐下。
们沿著原路回到船边,白跑趟,但不能轻易示弱,时间所剩不多。天色阴暗,太阳藏在乌云之后渐渐西沉,现在应该已经下午三点。雪势渐歇,剩零星雪花飘舞。
们操作两艘快艇,飞驰于利根川苍郁水面,逆流而上。
咒力操船术已经比两年前进步,船身设计又以速度为前提,路顺畅。们应该半途就离开八丁标界内,但注连绳不会拉到利根川上,所以没注意到是在何时出界。俩尙未确定登陆地点,端看觉直觉,但讲难听点就是碰运气。不过没准备地图,又没时间回去拿,只能继续往前。
「早季!想已经走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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