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完全押得上。③奎卢。这条可疑
逃生之路，让
百思不得其解。它就像耳边只播放
半乐节。
天父声称可从这儿沿奎卢河顺流而下，直到它汇入刚果河；而上游，你只可能走到高悬如画大瀑布那儿，它就在们南边轰鸣。换句话说，们几乎来到地球尽头。有时候，们确实会看见艘孤零零船驶过，但只搭载附近村落——和这里这个模样——村民。为获取来自蕾切尔所说“那片们已远离领地”新闻、信件或迹象，们都在翘首期盼着粗枝大叶飞机驾驶员埃本·阿克塞尔罗特先生。就下面行事方式而言，他还算比较可靠：如果他们说他礼拜会来，他就会在礼拜四、礼拜五出现，要
根本就不来。
如同村里土路与河流，这儿没有任何地方会真正通向终点。刚果只是条漫长小路，带着你从某个隐秘之地去往另处隐秘之地。棕榈树矗立于路边，像是个子极高女人，惊恐万状、毛发倒竖，错愕地俯视着你。尽管如此，还是决定走上这条小路，虽然走不快，也走不好。右侧身体不听使唤。出生时，半侧大脑就像梅干那样干巴巴。由于某种意外，那半大脑缺血。双胞胎姐姐利娅和从理论上说模样，恰如理论上们都是按上帝形象造出来。利娅和艾达生命初现时，犹如完美镜像。们长着同样深色眼眸、栗色头发。但现在是个不伦不类瘸子，她却仍完美无缺。
唉，能轻易地想象出那意外是怎回事：们起在子宫里蹬腿伸腰，突然利娅转身宣布，艾达，你长得太慢。要吸收全部营养，继续前进。她越长越壮，而越长越弱。（是！耶稣爱！）所以，在母亲子宫这座伊甸园里就发生这样事：被姐同类相食。
状况，医学上叫作偏瘫。偏指半，半球，走步退半步，说半藏半。瘫指无法动弹。们出生时情况相当复杂，亚特兰大医生对不对称大脑下许多诊断，其中就有韦尼克失语症和布洛卡失语症。于是在圣诞前夜，他们让父母带着只剩下半完美双胞胎从冰雪路面上驶回家，还预言说不定有朝日能学会读书，但绝不可能说话。父母泰然自若地面对这切。敢肯定牧师对他心力交瘁妻子说这是上帝旨意，上帝能清楚地看出，有这两个紧随着第个来到人世女孩，如今们家已经有太多女人嚼舌头。他们那时候还没生露丝·梅，但确实养条爱吼母狗，天父喜欢说它是“教堂里多余女高音”。还管它叫“压断骆驼背那条狗”。天父说不定把布洛卡失语症当作上帝发给手下最好员工之圣诞节红利。
倾向于不去理会医生预言，而是专注于自己想法。沉默有许多好处。当你不说话时，其他人就会把你当作聋子或弱智，于是很快就会显露自己弱点。只是偶尔才发现自己不得不打破平静：如果不放声大喊，就会在混乱中被遗忘④。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被遗忘。在笔记本上写作、画画，读任何想读书。
确，讲话能力比不上思考能力。但就所知，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①出自莎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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