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样总是很有耐心,在们家只有间屋子房子里刻不停地忙前忙后,哼唱林加拉语小调。她左手总是抓着外层缠腰布,不让布料散开,以示稳重,而闲着右手却灵活得很,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比不上她。她姐姐,也就是阿纳托尔母亲事,只要是她记得,她都股脑儿地说给听。而呢,就像个小孩子,缠着她遍遍地讲。渴望任何形式家庭温暖。要是年之中能收到两次母亲和艾达消息,就算上上大吉。这不是她们错。知道她们已经寄无数个包裹过来,可是都堆在市区宏伟而凋敝邮政大楼里某个地方。猜这些未寄达包裹已经足够让邮政部长给自己盖第二或第三栋房子。
奇迹降临。复活节期间,们还真收到个包裹。男孩子们嚷嚷着,在们自设“月十七日巷”里跑来跑去,挥舞着他们珍贵玛氏巧克力。(听到帕斯卡向朋友吹嘘,说这巧克力是在火星上生产。⑤)也很想显摆显摆自己战利品:五本英文书啊!还有衣服、阿司匹林、抗生素、护手霜、厚厚棉尿布、给们听收音机用电池,以及长长信。将脸埋在衣服里嗅着母亲气味。但当然啦,这些衣服是某个与们不沾亲不带故美国孩子。母亲在给非洲救济组织当义工。可以说,们是她最上心个项目。
每个包裹里都会有样来自艾达怪东西,类似于秘密信息,是这觉得。这次是份老早以前《星期六晚邮报》,是她在母亲壁橱底部找到。翻翻,心里琢磨着艾达是想让读读介绍吉米·斯图尔特如何走上星途文章,还是想让知道,只要使用菲尔克产品,电视机毛病就会烟消云散?后来,弄明白,是篇名为《非洲是否将变身为**主义?》文章。艾达仍旧拥有锐利嘲讽眼光。文章通篇都在谈论美国应该好好管束下桀骜不驯刚果,随文附上两张图片让心跳骤停。张图片上,年轻约瑟夫·蒙博托可怜巴巴地望着读者,图示说他地位岌岌可危。他边上另幅图片中则站着满面笑容、长相更为机灵帕特里斯·卢蒙巴,图示警告道:“他会卷土重来!”报纸日期是九六年二月十八日。那时卢蒙巴已经故去个月,尸体就埋在夏巴处鸡舍之下,而王座已是蒙博托囊中物。能想象得出佐治亚州家庭主妇们看到“**主义”这个字眼定会浑身激灵,飞快地把刊登这个长着尖下巴黑魔鬼卢蒙巴那页翻过去。但那时对事态进展同样无所知,而且当时就在布隆古,就在卢蒙巴被捕那座村子。姐姐嫁那个男人说不定还协助把这个死刑犯运到夏巴,尽管蕾切尔永远都不会知道是否果真如此。在这个故事里,们都很无知,但并非真正无辜。
艾达在页末写句“还记得‘魔鬼号’和‘W.I.流氓’,们隐秘秘密吗?”她说现在有传闻说要开始调查,国会将调研美国过去在刚果犯下恶行以及“中情局、卢蒙巴之死,及将蒙博托推上权力宝座军事政变之间切可能有关联”。没开玩笑吧?艾达说没人信这话,这儿却没人对此有所怀疑。历史仿佛成面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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