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就是
切。上帝是病毒。当你得
感冒，就要这样相信。你也要相信，上帝是蚂蚁。因为在群体层面，行军蚁拥有圣经中
瘟疫那样规模和影响。它们成排穿越森林和峡谷，宽数百米，长达数英里，肆虐整个非洲。携走动物和植物，留下矿物质。
们在基兰加得到教训就是：躲到边，并因房间得到清扫而感谢上帝。几天后，这黑压压队伍便扬长而去——那些蚂蚁无法停下脚步。你回去后，发现自己房子被梳理得纤尘不染，变质面包屑不见，床上跳蚤全没，林地里粪便踪迹全无，鸡舍里鸡螨也全军覆没。要是碰巧摇篮里小婴儿没被抱走，或笼子里花豹没被放出来，那就只余下副骨架，连骨髓都被舔得干干净净。但对那些早已做好准备退避三舍人而言，这些蚂蚁还真有用。丧失与拯救。
非洲净化自身方式何止千种。行军蚁、埃博拉病毒、艾滋病——这些都是大自然发明把把扫帚，能将小块空地清扫得干干净净。但它们谁也无法单凭自身力量渡过条河。它们也都无法在其宿主死亡后继续存活。你会发现，将们消灭殆尽人类寄生虫很快就会安息于人类墓地。于是，猎食者与猎物之间竞争仍旧难分胜负。
青少年时期，在医学图书馆研读非洲寄生虫学著作时，被扎根于人体那些生物阵容吓得不轻。到现在仍心有余悸，但对它们又产生些伙伴般欣赏感。那时候仍有点惊骇，上帝竟然会把他那两个赤着脚童男童女洋娃娃安置到伊甸园那样地方去，因他恐怕刚在那儿把象皮病和能将人类角膜啃噬掉微生物释放出来。现在终于明白，上帝并不只是站在洋娃娃们这边。们和们体内寄生虫全都是从大裂谷同片潮湿土壤中繁荣起来。迄今为止，尚无方胜出。五百万年伙伴关系不可谓不漫长。如果你能暂时从自己珍爱皮肤里探身而出，同时赞扬蚂蚁、人类和病毒，将之视为同等机智生物，你就会欣赏到，非洲发生切竟都是如此和谐。
当然，旦回到自己皮囊，你便会惊声尖叫，要求治疗。但你要记住：航空旅行、道路、城市、卖*、为贸易而聚集起来人群——这些都是助你成功通往病毒礼物。是外国三博士①从远方带来礼物。为拯救非洲儿童，为从非洲之心提取矿物，西方便将路修到自家门口，再把门大开，任凭瘟疫出入。
蟾蜍会见光而死！死亡乃是蟾蜍和人类共同权利，又何必大摇大摆呢？同事们指责愤世嫉俗，但只不过是诗歌受害者而已。记住蟾蜍和人类拥有共同权利。而就算想，也没法大摇大摆。腿可没有那种能耐。
工作是探究病毒生命史。看起来，在这方面干得还不错。事实上，并未将病毒视为自己工作。将它们视为自己亲戚。没养猫，也没孩子，可有病毒，每天都会去宽大玻璃碟前拜访它们。它们繁殖时候，就和个好母亲没什
两样。也会哄它们，祝贺它们。当它们举止古怪时，就会特地做个记录。没和它们在起时候，还会想之念之。关于艾滋病病毒和埃博拉病毒，有些重大发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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