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说:“好像巴库买卡车就是为给工人付工钱。”
终于,卡车不见,那两个装卸工也不见。不知道他们是怎。就在别人卡车开始赚钱时,巴库太太却把卡车给卖。他们买辆出租车。但那时出租车生意竞争很激烈,跑八英里只收十二分,刚够付油费。
巴库太太对母亲说:“那辆出租车赚不钱。”
于是她又买辆出租车,还雇个司机。她说:“两个总比个强。”
巴库读《罗摩衍那》时间更多。
要把卡车倒进院子里可不是件容易事,巴库太太责任是指挥倒车,她乐此不疲。
天,她说:“好,男人,倒,倒,朝右拐点,好,正好。噢,天哪!不,不,不,男人!停!你把栏杆撞倒。”
巴库突然疯般,汽车猛地撞上水泥栏杆,然后又不顾巴库太太大呼小叫继续朝前冲,接着又倒车,把栏杆整个儿撞垮。
他怒气冲天,也不管在外面哭巴库太太,走进自己小房间,脱到身上只剩条裤衩儿,趴在床上开始读《罗摩衍那》。
卡车并不赚钱,为揽活儿巴库还得招聘装卸工。在那帮正要涌进西班牙港又黑又高格林纳达岛民中,他挑两个矮个儿。他们管巴库叫“老板”,管巴库太太叫“夫人”,倒是挺好听。但每当看到这两个穿着破衣烂衫、戴着压得不成形毡帽人无忧无虑地趴在卡车车厢里时,就会想,他们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身处险境,也不知道大家在为他们担惊受怕。
“你干吗不去买辆劳斯莱斯?车行里有是封闭式发动机车!”
然后他边干活边难过地说:“太可惜,简直让人想哭,这好端端辆新车。”
启动器彻底坏。巴库只得用曲柄摇把发动车子。
哈特说:“真是丢尽脸!多新车,锃亮锃亮,闻上去都是新,底盘上还有粉笔图样呢,竟然要像个破烂手推车样,用摇柄来发动。”
但巴库太太骄傲地说:“那拐棍摇,车就能发动。”
就连这也让街上人反感。
哈特说:“听听他们俩,女操着那嗓门,男念念有词地唱着该死印度歌。”
再看看那场面。又
现在巴库太太开口闭口就是这两个人。
她会伤心地对母亲说:“后天们要付那两个工人工钱。”两天后她又会说:“今天们付工人工钱。”好像是到世界末日。用不多久她又会难过地跑来对母亲说:“后天们还得付工人工钱。”
付工人工钱——连几个月好像没听到过其他什事。这几个词在街上已经家喻户晓,成习语。
周六博伊会对埃罗尔说:“们去罗克西看演出吧。”
埃罗尔会翻出衣袋说:“不去,伙计。付工人工钱。”
个周六早上,也是个赶集日子,巴库太太过来哭着对母亲说:“他进医院。”
母亲说:“出事?”
巴库太太说:“他发动那辆车,就在集市边上,摇那拐棍,车子发动,但车挂挡,撞上另辆卡车。”
巴库在医院待个星期。
自打有那辆卡车后,巴库就直恨他妻子,不时地用那板球棒揍她。她也反击,不过是用舌头。印象里巴库总是吵不过他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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