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说:“查尔斯警官今天把叫到他家,又哭叫又哀求,请务必告诉你他不会和你过不去,他说向警方告发你往牛奶里加水人不是他。”
说:“什水、什牛奶?”
不知道怎往下接。
说:“你瞧瞧,特立尼达现在都成什样子。有人说牛奶里有水。没有个人看见往牛奶里掺水,但现在大家讲话口气好像他们都看见似
“看见。”
“他怎样?”
“什怎样?”
“噢,是说他气色怎样?他看上去好吗?高兴吗?”
说:“他看上去特别烦恼。”
结果,被罚两百元,还让法官给狠狠地教训通。
气呼呼地从法庭回到家里。他取下领带脱衣服,说道:“这个世界真他妈滑稽。你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打领带,穿上夹克,擦亮皮鞋,都为什?就为站在某个愚蠢法官面前让他把你臭骂通。”
耿耿于怀好些日子。
他说:“希特勒做得对,伙计。把所有法律书都烧光。把它们都烧光。把所有这些该死东西堆成大堆点上火,把它们烧掉,看着它们烧。希特勒是对,伙计。不知道们干吗要和他打仗。”
埃多斯说:“你在胡说八道,。”
“也是没法子呀,为糊个口。你是知道,。不用别人告诉,知道自己再也升不上去。”
说:“这有什,警官。们在乎个什。你孩子们最近怎样啦?以利亚好吗?”
以利亚是个聪明男孩。
“以利亚?哦,想他今年要搞个展览。,们还能做些什呢?只能碰碰运气,没别办法。”
每次他们都是以好友身份告别。
查尔斯警官说:“哦。”
说:“还有事吗?”
“哎,你别急着走呀……”
“怎?”
“没怎。没什,没什。你等下再走。听着,你把这话捎给听。”
说:“也不想这说,也不想。但希特勒就是对。把那些法律书烧掉。把它们统统烧掉。也不想这说。”
连三个月,都没有和查尔斯警官说过话,查尔斯警官很伤心,他总是托人捎口信代问好。
天他叫住说:“今晚你要去看吗?”
说:“是。”
“你昨天看见他?”
但是有次,麻烦惹大,原因是他往牛奶里掺水。
他说:“警察和那帮人过来盘问水是怎到牛奶里。好像知道样。哪儿知道水是怎到牛奶里。没错,是把锅浸在水里,但只是为让牛奶快点凉下来,而且怕锅翻,还专门采取保护措施。猜肯定是那个锅有个洞,就是这回事。有个很小小洞。”
爱德华说:“那你最好老老实实向法官说明下。”
说:“爱德华,你说得倒轻巧,你以为特立尼达是英国啊。在特立尼达,你听说过有哪个说真话会有好下场?在特立尼达,你越天真,他们越让你坐牢,你出贿赂就得越多。你得贿赂法官,给他们送鸡送鸭,要大个头来克亨老母鸡才行,还得送钱,还得贿赂那些检察官。等切贿赂都到位,你才有可能被判得轻点。”
爱德华说:“说也是。不过你总不能主动认罪呀。你应该编个理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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