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豺母拼命往后挣扎,它力气比
,意思很明确,让缴出两只幼豺,就可享有不被咬断脖子豁免权。快急哭,用哀求声调对刀疤豺母说:
“行行好吧,请相信!不会像人贩子拐骗小孩那样拐走你们宝贝幼豺,是来救你们!快跟走吧,求求你们。”
为进步袒露良苦用心,忍着恶心,伸出舌头去舔吻两只幼豺脸。在豺社会,舔吻是最高礼仪,象征尊敬、慈爱、关怀和持久友谊。“该死小坏蛋,真恨不得扒下你们皮,做豺肉宴席。”在心里刻毒地咒骂,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些笑容来,尽量舔得深情而忘,以证明自己是如何疼爱这两只幼豺。与豺接吻那真是活受罪,豺脸毛茸茸,就像在亲吻鞋刷。秋水姑娘鼻吻上有黏液,也不晓得是不是鼻涕,被不小心咽到肚子里去;人丹小公豺嘴腔有股腐酸气味,熏得直想呕吐。
也许是泪水迷蒙眼光打动它们,也许是杜鹃泣血般苦苦哀求声触动它们,也许是情侣般地舔吻感动它们,刀疤豺母和绿眉雌豺不再穷凶极恶地冲啸叫,冰凉充满杀机眼神也似乎有丝温柔。趁机拔腿往江边跑,刀疤豺母和绿眉雌豺生怕幼豺丢失,寸步不离地紧跟在身后。估计它们已领会好意,起码是认为没有歹心,因为路朝江边奔跑时,它们不再从背后扑到身上,也不再用豺尾当绊脚索来绊腿。
其他豺也都跟着首领刀疤豺母而来。
终于把豺群引到怒江边,这儿靠近白龙峡,地势峻峭,水流湍急,涛声如雷。强巴已在地窝子前燃起堆篝火,浓烟滚滚,顺风朝和豺群方向刮过来。有句俗话:汤浇蚁穴,火燎蜂房。黄蜂最怕就是火,浓烟迎面熏烤,蜂群嚣张气焰便有所收敛,不再肆无忌惮地俯冲下来叮蜇。头钻进浓烟,将两只幼豺抱进地窝子,转身又跑出来,面招手面喊叫:
“快进来,们用火烧,黄蜂不敢再蜇你们!”
刀疤豺母和绿眉雌豺面面相觑,不仅没跟跨进地窝子来,还朝后面退数步。刀疤豺母凝望熊熊燃烧火焰,浑身豺毛竖立,呦呦发出惊叫。所有豺,脸上都露出恐惧表情。明白,所有野兽都怕火,金背豺也不例外。在山野闯荡猎人都有这样经验,遭遇豺狼虎豹,只要点起堆火,看见明亮火光,野兽就会逃之夭夭。
这时候,风势小,风向也有点变化,弥漫在豺群头顶上空浓烟渐渐飘散,黄蜂又聚拢来,大概刚才被烟熏得恼羞成怒,变本加厉地盯着豺们蜇咬。豺群无奈,只好又往前移动,靠近火堆些,让烟雾笼罩,黄蜂攻势立刻就减弱许多。这个来回后,相信,聪明豺定能理解和强巴之所以要烧堆火用意,不是为吓唬它们,而是为帮它们躲过眼前这场蜂灾。
然而,叫得嗓子都哑,刀疤豺母还是不肯穿过浓烟从火堆旁跨进地窝子来。豺对熊熊燃烧火有种天生恐惧,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克服。只好个箭步蹿过去,眼疾手快地搂住刀疤豺母腰,往地窝子里拖。只要把刀疤豺母拖进地窝子里去,豺群就会跟着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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