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副若无其事样子。位戴着裘皮帽子老妇人尖叫着向他喊出长长句话,然后举起把雨伞。她身边站着男士阻止她。年轻人将旗帜举得更高。第二个律师模样人上前步,挥拳击向年轻人耳朵。虽然这拳没有打正,不过足以让年轻人打个趔趄。他高傲地不去碰自己被拳头击中半侧脑袋,继续他游行。这时伯纳德正穿行到路中间,紧随其后。
在看来,那个旗手爱招惹什都行,他是在自讨苦吃。所担心是伯纳德。他左膝好像不太灵便,可他还是瘸拐地快步走在前面。他已经预见到接下来要发生什样丑陋事情。队人马正从科希大街方向跑来,他们共有六个人,路跑路呼应叫喊着什。听到他们喊那些话,不过当时没有在意。更愿意相信,是这个沉浸在欢乐中城市里漫漫长夜让他们闷得发慌,急于找点什乐子。他们看到有人在头上挨记拳头,于是便来兴致。他们年龄在十六岁到二十岁之间,全都脸色苍白,长着粉刺,脑袋剃得精光,耷拉着嘴角垂下涎水。他们身上都散发出股不够成熟邪恶气息,显得格外潦倒样子。土耳其人看见他们冲他奔来,像探戈舞者那样晃着脑袋,转过身去。在这**主义最终风光扫地日子里出来做这种事,所展示若不是殉道者狂热,便是个不可思议受虐狂渴望被人当众痛扁欲望。确,大多数人都会像碰到个怪人那样,对他不加理睬。毕竟,柏林是座宽容城市。可是今夜却有着足够放纵,些人模模糊糊地感到,需要找某个人来为某些事情承担罪责——于是,这个举着红旗人看来就成他们集中发泄对象。
赶上伯纳德,将手搭在他胳膊上。“别管这闲事,伯纳德。你会受伤。”
“胡说。”他从手中挣脱出去。
们比那群孩子们抢先几秒钟来到年轻人身边。他身上散发着浓郁广藿香味道,在看来,这不是真正马列主义思想味道。无疑,他是个冒牌货。刚把“算啦!”说出口,边还在拉着伯纳德胳膊,那群人便来到们眼前。伯纳德挡在这群孩子们和他们牺牲品之间,张开手臂。
“慢着!”他用那种老式、像英国巡捕般语重心长声音说道。他是否真以为自己因为年事过高、太高太瘦、太德高望重,就不会为此而挨打呢?那群孩子们突然顿住,聚成伙,喘着粗气,耸拉着脑袋和舌头,不解地看着眼前这瘦高个老头儿像个稻草人样挡住他们去路。看见其中有两个人在翻领上别着银色卐字徽章,还有个家伙在指节上也纹上卐字图案。不敢回头去看后面,不过当时隐隐感到,那个土耳其人趁机卷起旗帜,悄悄地溜走。那两个律师模样人惊讶于他们,bao力所导致后果,已经退到人群中间,当起看客。
环顾四周,想寻求帮助。个美国警官和两个士兵背对着们,正要去和他们东德同行们商量些什。而在孩子们这边,不解已经化作愤怒。突然,他们中两个人奔跑着绕过伯纳德,可是那个旗手早已挤到人群后面,现在正沿着道路狂奔。他转过街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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