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边,不敢相信这话,而后又看回来。但当他手移到她胸口,开始将她胸前敞开衣服拨开时,她情不自禁地笑。他将她尼龙外套往后褪去,从肩头褪下,直褪到她弯曲肘部。
“找到和在找是两码事。”她说。但他嘴唇抵上她颚骨时,她又次嗅到他发间和领口气息。那股令人神魂颠倒羊毛味再次唤起她渴念——如果能称之为渴念话。不过,要是水源近在手边,再长久干渴也总是能平息。她将手肘从外套里抽出来,外套落在泥地上。她伸手拉开他大衣上拉链,似蜕皮般将那尼龙大衣从他背后褪下。不管怎样,蜕
,抑扬顿挫嗓音,触摸花朵手指,对她从未见过泥炭沼泽地解,都使她心神不宁。她无法将视线从他指尖、从他指甲盖上细细白色新月上移开,也无法不去注视他粗糙手掌上细腻掌纹。她不得不迫使自己开口讲话。
“北边也有拖鞋兰?哪儿,加拿大吗?”
“不是同种花,但也能捕虫子。蜜蜂嗅到香味便会飞来,旦飞进去,就会被困在里面,除非找到出口。不过这样来,蜜蜂就会在里面把花粉撒得到处都是,正中花下怀。就像这样,看这儿。”
她俯身去看,伸手轻触着那只小巧花囊,同时感觉到自己呼吸声。兰花迫使授粉者在花囊里拖着肚子乱走乱撞,然后才让它逃出生天。她心生怜意,只觉得阵疼痛从耻骨骨嵴上传来。
她怎会想要这个陌生人呢?现在就站起身,从他身边走开,这样是否才是合情合理?然而,当他脸从侧面凑到她近前时,她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下巴。这就够。双颊相抵产生压力迫使她缓缓往后倒去,最终屈服于地心引力,他们双双倒伏在地。兰花在他们身下被压得粉碎,她迷糊而茫然地想着,但很快就忘它们。她能感觉得到在他身体和她心跳之间,那些层层相隔衣料和骨肉;感觉得到他贴着她脸庞皮肤上每个毛孔;甚至双唇相触时,也感觉得到他唇上纹路和裂口。她闭上眼睛,以抵挡汹涌澎湃激情,但这样做却使激情来得更为猛烈。而且闭上双眼后,那眩晕感也更加强烈。于是,她又睁开眼,将切变成现实,他们确正躺在冰冷叶子上接吻。他们就像对双双坠落鹰,不是从稀薄空气中急遽下坠,而是缓缓碾过鹿蹄草和剧毒鹅膏菌翻滚而下。他们终于在山脚下停住,他在上,她在下。他专注地看进她眼眸,好似内里还有什东西,深深地陷在那双瞳仁里。他从她发间摘下几片棕色山毛榉树叶。
“这样如何?快看看自己。”
“看不,”她笑道,“都好几年没照镜子。木屋里没有镜子。”
他将她拉起来。他们往前走去。有那几分钟,他们不知所措地沉默着。
“这条路往下就是送补给吉普车来回走车道。”他们来到路边,她指着前方说道,“木屋在前面山上,但那条路直通往山下镇子。你要是想找出去路,从这儿走就行。”
他站在那儿,往山下扫眼,便轻轻拨转她肩头让她面向自己,伸手握住她辫子。“想已经找到直在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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