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把这棵树砍倒?”
除他脸,她什都看不见;除抵着她脸颊他皮肤上细腻纹理和放在她纽扣上他手,她什都感受不到。“没人砍过。这是棵栗树。
“难道是……棵中空大树?”
她心里惊,但没转身。
“差不多有十英尺长,相当高,所以只要猫着腰就能走进去?不,可从没见过它。”
她猛地转身看着他,辫子甩得扬起来。“那是地盘!”
“你就没想过其他人也有可能遇到这棵树吗?它躺在那儿都有百年。”
“这还用证明。”她听偷着乐。
“好吧。你要去哪里?”
“哪儿也不去——就喜欢这样。”
他笑。“听上去相当无所事事嘛。”
“不是,是指,要去并不是什重要地方。这是从野生生物管理角度来说。”又或许从任何人角度来说都会这认为。
也想被展示出来。
“你去哪儿?”他问。
“在雨中走走。”
“可这雨已经停。”他反驳道,“终于停。”
“别太想当然。们还得在雨里走会儿。”
“不!根本就不会有人出现在那儿。”她奔跑起来,但他从后面赶上来。他在上坡路上冲刺速度比她略快。他把手放到她腰上,带着她,更确切地说是推着她往前跑。她还没来得及躲开,他们就来到隧道树跟前,现在没有回头路。它就在那儿,中空树干内丝毫未受风雨侵扰。那内里阴影中整整齐齐码放着他东西:他背包,他马口铁杯子和他咖啡壶,他整个埃迪·邦多人生。
“没想到你就住在这儿。”她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你没发觉很多人都来过这儿吗?”
“不可能……”她还没说完,他就用嘴堵上她嘴,用自己身体把她往里推。他把背包推到边,推着她往后退入那幽微黑暗之中,退入隧道正中心,那儿最安全。
“这是地盘。”她悄声说着。
“好吧,漂亮女士。那是不是说明你已经下班?”
她喘着气,没料到他还真有本事,能随心所欲地操控她欲望。她真想停下来,就在这小径把他撕碎,吃他肉,喝他血,连残留在手指上余味也都舔舐干净。“只是个喜欢地方。”她心平气和地说,“与其说是个地方,不如说是样东西。就在上面,要从这条曲里拐弯山路上去。”
从他们所在角度来看,这小径可以说极陡。她要去是个洞窑似庇护所,那儿之于她就像个要好老朋友,往山上走百多英尺就到。她能听见身后他脚步声和喘息声,与她煞是合拍。
“是动物、植物,还是矿物?”他问。
“植物。枯死植物。在们出生之前就已枯死。”
“别瞎说。你怎知道?”
怎知道?有六种方式:第,风力刚刚能够吹得树叶翻飞,露出白色叶背。“不知道。”她大声说道,习惯性地把门堵死。虽然她也知道,自从父亲死后,他应该是唯个想解全部六种方式男人。
“你们这带山里人肯定长鱼鳃。最近几个礼拜,觉得热得快要化掉。”
“看得出来,你还没化掉。”
“结果证明,不是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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