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枯萎病干掉所有栗树。”
“没人把它砍倒?”
她知道不是没这可能。爸爸告诉过她,人们如何眼看着栗树不明就里地死去,再蜂拥而上把剩下木料能拿都拿走。他们太需要那些木材。但不对,如果有人这费心费力,就会把木头拿走,而不是任由它躺在这里受死。她刚想说“不对”,却发现自己嘴被埃迪·邦多嘴唇压得太紧,根本说不出话。想到自己正裸着后背,与这皱裂破碎因而松软柔暖黑色弧形内壁相抵,如同被包裹在从未与任何孪生兄弟姐妹分享子宫中,实在是荒谬透顶。他双手攥着她乳房,低头凝视着她。她爱死这目光和这抚摸,爱死这揉着她乳头手掌,还有这掠过她肋骨、绕过她腰肢指尖。他把她拉近,好像她是某种温顺小兽。他吻过她脖颈,又吻她锁骨。然后稍歇须臾,跪着弓起身,从牛仔裤兜里摸出那只沙沙作响小袋。有备而来。显然,他也知道她能受孕。小心为妙。
她坐在那儿,蜷缩着身子,脊背贴着栗树隧道内壁,下巴抵着膝盖。隧道内足够宽敞,他可以跪在她身前,面对着她,解开她靴子,褪下她内裤和自己衣服。树洞内也很暖和,光着身子完全没问题,这丰盈漆黑温暖中,弥漫着老木头亲切馥郁芬芳。他将脸贴着她膝头。
“满月?”他问道,与她肌肤相触,“那就是万事万物秘密?”
她不置可否。
他双手在她身体上攀爬,犹如攀爬棵树,从踝至膝,至腰,至肩,直至捧起她脸庞,直视她眼眸。好似读茶[1]吉卜赛人,意欲勘破茶渣秘密来读取她未来。他似乎兴高采烈,急不可耐。“就因为这个,男人们写下愚蠢诗,发出野蛮号叫,喝光铺子里酒?而他们真正想要只是这世上每个女人,都在同个时间?”
她迎视着他双眼,但没法开口说话,没法告诉他那切对她而言已经遥不可及。到四十多岁年纪,就连她温顺卵巢有时也不再为月亮所动。有几个月,甚至没有排卵。她很清楚这正是自己希望。然而怎会这样呢?埃迪·邦多此刻正与她四目相对,他握住她辫梢,绕动手腕,让那辫子在他腕上缠圈又圈,直到使她脸颊几乎嵌入他前臂,再温柔地将她脸转开。她脸朝下趴着,双手垫着额头,他整个身子紧紧地贴着她,阴茎轻轻地顶着她背心窝,双唇触着她太阳穴。她能感受到,在她背部和他胸膛皮肤之间,老栗树落下木屑好似座座硌人小岛。“迪安娜,”他对着她耳语,“从西弗吉尼亚到这儿,路上都想要你。要是没回来,从这儿前去怀俄明路上,也会想要你。”
他呼吸吹拂在她耳垂下方皮肤上,她弓起脊背,如道弧线,就像无助蛾子被引向火焰。她没有说话,但身体完美地回应他。他滑到下面,以牙齿轻啮着她后颈,就像情欲正旺公狮啮着母狮般:轻柔而确然地咬下去,彼此心照不宣,却也难以逃脱。
接近正午时候,雨完全停。有那会儿,午后阳光无所顾忌地照耀下来。他们并排躺在那儿,阳光直从隧道口照进来,轻抚着他们赤裸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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