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厄尔表情很严肃。“别以为是因为谢尔离开才会这样,什离婚家庭孩子就会这样啊。她直就是这样。”
“没想那多,朱厄尔。只是没意识到。”
“你肯定想象不到。她还在襁褓里时候就这样。她说第个词是不要,第二个词是裙子。不要裙子。不要洋娃娃,不要漂亮蝴蝶结头花。不是不帮她弄头发,而是她头发都是她自己剪。真怕她会把眼睛戳瞎。”
朱厄尔看上去弱不禁风,卢萨几乎能透过她皮肤看到她静脉。她想抱抱她,完完全全地信任她。“没关系,”她说,“很高兴你能告诉,这样就不会直说错。真不敢相信,认识这孩子都年,竟然没人纠正。”
“你和科尔眼睛只盯着对方,亲爱。你几乎不掺和家里事,就算掺和,也不会盯着那个怪模怪样疯女儿看呀。”
住她,拿起把钳子塞到她手中。“你把罐头瓶子从锅炉里拿出来吧,再把糖汁煮沸。马上回来。”
卢萨能听见朱厄尔在责骂孩子,两个孩子在门廊上呜呜咽咽地哭着。她踮起脚从水槽上方高窗往外看去。“朱厄尔,”她喊道,“如果是盛青豆那几个罐子,摔碎正好。搬来时,那些罐子就在那儿。”
没人应声。从她所站位置,没法看见朱厄尔或孩子,但能听见掌掴声和哭号声。“怎能这样欺负弟弟,”她听见,“你再这闹,就让你明天穿裙子。说到做到。”
卢萨皱皱眉,反身回到灶台前。她将等量糖和热水倒入锅中,希望三夸脱糖汁足够覆盖五夸脱未加热樱桃浆果。装罐之前,她应该添入点酸味汁液,降低pH值,以利于装罐储存。但她没有柠檬汁。醋会管用吗?她估摸着加匙醋,然后拿起钳子从锅炉里滚水中提起消好毒罐头瓶子放置架。瓶子被排成排放在橱柜台面上,像大群张着大口嗷嗷待哺鸟儿。
“是青豆罐子。”朱厄尔叹着气,走进来,“把碎玻璃都收拾,让他们接着把门廊打扫干净,把碎片和垃圾扔到溪边去,然后去谷仓里或别地方玩。才不管是不是在下大雨,他们又不会化掉。”
“哎哟!”卢萨喊声,她手被罐头瓶子边缘烫下,“她点也不疯,别这作践自己。觉得点都不用担心。”
“你要是做她母亲,就会作践自己。你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病。谢尔离
“没关系,真。青豆罐子打碎,还挺高兴。这些青豆既不敢吃,又不敢扔。算运气,不然可能让别人死于食物中毒。”
朱厄尔俯身至水槽下,把簸箕碎玻璃倒进垃圾桶里,发出风铃般声音。“要是没先制住她,她会要命。洛厄尔也难管,但他还小。克丽丝特尔·盖尔是另外回事。她得迈过这个阶段,现在时候到。打从出生,她就直在经历这个阶段。怎啦?”
卢萨这才意识到自己困惑表情肯定显得很滑稽。“克丽丝特尔?”
“克丽丝呀。哎呀!”朱厄尔笑起来,不断摆着手,“你还以为她是个男孩。你们全都这想。她刚上幼儿园时,老师就不让她进女厕所,只好拿着她出生证明赶过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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