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负担葬礼费用,已经付清。们有积蓄。玛丽·埃德娜没提过帮忙,当然也不准备去问她要。”
“玛丽·埃德娜总是对自己付出大吹大擂,其实她根本没干那多。”
“不是因为这个。你知道原因。也不傻,朱厄尔,知道大家都会说:住这栋宅子,是你们从小就住着,脚下踩着,那都是你们家地。所谓怀德纳家地,现在却再也不会有怀德纳家人在上面生活。你觉得还能心安理得地再问你家要任何东西吗?”
朱厄尔神色古怪地看她眼。“是吗?洛伊丝告诉……你很快就会改回娘家姓。”
“什?没有事,从来没……”卢萨心想这其中误会可真够大,真不知以后还能否解开这团乱麻。
会解“继承人身份”这种事:他们咨询过律师。“还什事都没决定呢。”她说,“发生这多事,还没能好好地想清楚。”
“你会想明白,亲爱。”
卢萨看着朱厄尔,很想信任她,但又觉得自己没法做到。令她沮丧是,哪怕再简单不过事,比如和姐姐——不是自己姐姐——在厨房里聊天这种事,也变得如此复杂。当然,这厨房也不是她自己。“或许,你们都觉得这个寡妇角色扮演得不太得体。”她说出这句话,被自己胸中怒火惊到。
朱厄尔开始否认,但卢萨摇摇头。“你们看依然过得好好,还能做樱桃罐头,就像什事都没发生样。可是只要周围没人,有时候就会躺在地板上,只是想让自己能够继续呼吸。到底该怎办,朱厄尔?才二十八岁。从没当过寡妇。到底怎做才像个寡妇?”
朱厄尔给不出任何建议。卢萨拿起瓶果酱罐头,凝视着那红宝石般色泽,原本,这清澈、骄傲色彩是她最爱,但此刻也无法触动她。“成长起来那个家庭,即便遭受苦难也是静悄悄。”她说,“父亲失去切:家里土地、他自己父亲、他信仰,现在他连妻子陪伴也失去。都是因为些很不公平理由。而他只是继续忙忙碌碌,辈子都是如此。呢,以前总是抱怨这抱怨那,现在却开始学习平静对待。在看来,这是面对已经发生残酷事件唯可以成长起来方式。”
“不管怎说,”朱厄尔说,“有宅子和农场,跟有钱
朱厄尔眼神很像科尔,诚恳,湛蓝,卢萨不得不移开目光。
“表面上切如常,但是走还是留,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管之前是谁告诉你打算,看来那人都比自己还清楚。”
朱厄尔以手捂住嘴——显然,那是她处在不安情绪下习惯。“虽然不是该操心事,但还是想问,你们没有买人寿保险吗?”
卢萨摇摇头。“谁能料到科尔今年就死。们聊过买保险事,但手头太紧,所以这笔当时看上去们并不需要开销显得十分累赘。们还想等有孩子什,再买也不迟。”
“说说想法吧。玛丽·埃德娜和赫布可以帮忙付葬礼钱。要是有能力话也会这做。但他们有这个能力。赫布和他弟弟奶牛场搞得红红火火。那是赫布家地,钱都付清。所以他们现在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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