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这名字就挺搞笑
。”
“搞笑是你。你脱离文明世界太久
。她们老早就不在小酒吧里演出。”
“你知道她们？”
“不只
，人人都知道她们。”
她摇摇头。“太惊人。山下世界变化可真大啊。”
。”
“比如说呢？”
“不好说。”她想想，“不是汽车、电灯，不是电影。书话，只要开口，就能弄到。但在图书馆里逛来逛去，用手去触摸那些从未见识过书本，这样体验还真挺怀念。其他，就不知道。”她又思量
会儿，“喜欢海滩。丈夫家在北卡罗来纳州就有栋海滩屋。”
“海滩不算。指是人类文明产物。”
“那就书吧。诗歌，恐怖故事，群体遗传学。奥杜邦先生[1]所有画。”
“任何地方变化都很大啊。”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嗯，可是，瞧瞧这儿，山上世界就没怎
变。起起落落肯定会有，但在缓慢而悠长生中，它们显得微不足道。”她两臂相交，搂着自己，“想这就是喜欢这儿原因。大自然更安全。”
他凑过来，吻吻她。“再和说说人参吧。”
她注视着自己画在泥地上那个两条胳膊两条腿小小人形，那样子似乎对自己完美体格颇为骄傲——他可不用挖地三尺找人参壮阳。他把她放倒在地上，就在她画作之上。他们在枝叶摇曳间抖落斑驳阳光下起躺会儿，各自感受、体味着人欲望。很快，他们就起身踏上回小木屋路，除念着彼此身子，他们脑中空空如也。
就在那时候，他们遇见郊狼，两头母狼正在开阔处捕猎。他们距苦溪源头谷地约英里，这里本不是迪安娜认为会找到狼地方。这是片林中空地，原先浓荫华盖因树木倒塌而消失，任阳光洒落在小块森林地被植物上，如今这地上覆满红毯般黑莓新叶。起先，她以为那是狗，块头很大狗：耳后有厚厚绒毛，颇像哈士奇，体格比她在动物园里见过骨瘦如柴郊狼或从图片上看到西部郊狼敦实得多。这两头狼在阳光下，浑身金灿灿，正弓着背，前后地跳跃着穿过英尺高叶丛，好似双海豚，交替着从翻卷海浪上跃出。它们正在追踪穿梭于叶丛和草丛底下某种动作敏捷小东西。或许是田鼠或野鼠吧。它们并未注意到这两个套着靴子、静立于阴影中人。它们聚精会神地追捕着猎物，耳朵如接收器般向着前方竖立，追踪难以察觉声响。它们行动起来犹
“其他呢？”
“巧克力？还有南妮苹果汁。还有边境牧羊犬，要是它还活着。它也应该算吧，家养宠物是人发明。”她闭上眼，咂摸着所失之物滋味，“也许还有音乐？以前挺喜欢音乐。”
“是吗？你会什乐器吗？”
她睁大眼睛。“不会，但听过好多。爸爸以前组过个蓝草音乐乐队，叫‘出其不意’。住在诺克斯维尔时候，们常去家小酒吧，蓝草音乐和些其他乡村音乐乐队常在那儿演出。那些人你都没听说过。有几个女孩有时会去那儿表演——嘿，她们都挺棒。想她们应该是从得州来。叫‘南方小鸡’。”
埃迪·邦多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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