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基因是从板栗树获得?”
“没错。”
“可你开始是从哪儿弄到美洲栗树种子呢?”
“问得好。确实找很长时间。”加尼特心里乐开花。这多年来,还没人对他项目发过问。艾伦曾经让外甥女带着她三年级学生来这儿上课观摩,可那些孩子就像来开运动会似,全都撒开腿玩去。
“嗯,比如说哪儿呢?”她问道,看来是真感兴趣。
“是,是棵小树。”她说。
“眼睛不好使,可就算离得再远,也能分辨出栗树。”
“那棵小树是从截老树桩上长出来,大树好多年前就被砍。”她说,“发现栗树总是这样。只要根还活着,就会有树芽从树桩周围冒出来。但等不到长大开花,就会枯死。怎会这样?”
“枯萎病发展势头会很凶猛,不等小树树干长出瘤疤,就把树给杀死。野生栗树要存活下来,需要八九年时间,成林话时间更长,林子里树长得更慢。树内寄生真菌在某种程度上和树干大小成比例。不过,你观察到没错,这些树无法生长到开花结籽,就会枯死。所以,从生物学角度来看,这个物种已经灭绝。”
“从生物学角度来看已经灭绝。们也是。”她不带任何情绪地说这句。
得努力忍住才能避免自己笑出来,“他们多半会把教会所有女士都叫来打扫。”
南妮·罗利哼声。“那多香甜蜂蜜全让这群傻帽给糟蹋。”
加尼特未作评论。
“是玛丽·埃德娜·戈因斯给打电话。她,bao跳如雷,好像蜂蜜这事儿是错。”她看他眼,又向别处看去,“沃克先生,并不想说乡邻坏话,希望你别觉得是个爱嚼舌头人。可这女人那副臭德行,还真没见过。”
加尼特笑起来。玛丽·埃德娜·戈因斯结婚之前,他就认识她。以前有次,她给他打电话,说4-H山羊项目会让年轻人不恰当地频繁想到撒旦。
“给森林服务处又是
“没错。”他觉得不太自在,“如果们都认为自己不会有后代,也可以这说。”
“都这把年纪,不能再生。”她发出声怪怪笑。
这话,他无须置评。
“你再说说,”她说,“直在琢磨,你是把美洲栗树和板栗树做杂交,对吧?”
“没错。然后再跟美洲栗树回交,就是逆代杂交。如果有足够时间持续培育下去,得到杂交品种就会拥有美洲栗树所有基因,再加上那个对枯萎病有抗体基因。”
他仍然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这棵樱桃树。“们要讨论怎分木头。”他说,“这棵可以归你。”
“谢谢,本来就是。”她本正经地说道,“你是不是还想把家房子和地都送给?”
“好吧,不用这气冲冲。”他说。
“同意。其实也不需要这多木头当柴火。就要这棵树,你拿走那棵橡树木头。亚罗德尔砍完这两棵树,不管收多少钱,们都对半平摊。”
他觉得还是接受她提议为好,别再犹豫。他望向她家那大片黑压压林子,发现溪边山上有棵小树苗,幼枝嫩叶迎风摇曳。“瞧,那是棵栗树,对吧?”他往那儿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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