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吱声。飞速旋转树干总算慢下来,现在已经像旋转木马般。再过几分钟就好。
“
“怎可能知道呢?”
她便讲起来,间或停顿会儿,润润嘴唇,又继续说下去:“说实话,从来就不认为那片林子属于们家。兴致来,还会去你家山林里走走。还以为你也像样。”
“自从你父亲从家买下这块地后,就没踏入你家地界步。”
“好吧,”她很开心,“你真应该去走走。”
他思忖着她说这些事儿是否可能。她当然能辨别苹果树,但她真能区分栗树和樱桃树吗?他又抬头瞥眼这棵令人不适樱桃树,确信它比早上歪得更厉害。只松鼠无所顾忌地蹿到树干上,加尼特只觉得心惊胆战。头顶传来噼里啪啦声响,吓得他猛地仰头往上看,虽然他很久以前就养成避免大幅度动作习惯。哦,哦,哦!他感到阵剧烈头晕目眩。他扶住脑袋,大声呻吟,四周草木疯狂地旋转着。他弯下身子,将脑袋埋入膝间,心里很清楚就算闭上眼睛也于事无补——只会让他愈发想吐。
写信又是打电话,能做都做。最后,找到两棵还能开花美洲栗树。它们又病又老,但还没死。花钱雇个男孩,让他爬到树上去,割些花给。把花放进袋子里带回家,给院子里板栗树授粉。总算培植出第批树苗。那就是第代栗树,拥有半美洲栗树血统。”
“那两棵老栗树在哪儿呢?真很好奇。”
“棵在哈德卡斯尔县,另棵在西弗吉尼亚。老栗树很孤独,能开花,却不能结籽,因为附近没别树可以授粉。这样老栗树后来又找到些。不多,也就几棵。”
“哦,明白。”
“四十年代时候,应该还有很多。”加尼特继续说下去,“你还记得民间护林保土队让们把那些得病树都砍倒吗?们当时还以为这些树反正都会枯死。可现在想想,那做法不对头。有些树本来是能挺过来。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沃克先生?”她俯下身子,注视着他惊恐至极脸。
“没事。会过去。就几分钟。别管。你帮不上忙。”
但她仍然凝视着他脸。“眼球震颤。”她字顿地说出这个词。
“什?”他气不打处来,自己现在样子又愚蠢,又虚弱,他只希望她快走开。但她仍旧紧盯着他眼睛。
“你眼球在遍遍地往左边抽搐——这是眼球震颤。你现在肯定头晕得厉害。”
“是啊,本来是能挺过来。”她同意道,“爸爸也对此坚信不疑。们山上林子里那两棵栗树,他就不让任何人碰。有天晚上,他还拦下个人,那人想把那两棵栗树给砍倒,趁太阳还没出来,用骡子把树拖走。”
“你家林子里以前也有栗树?”加尼特问。
她抬起脑袋。“你不知道说是哪两棵树吗?棵就在从这儿往上走四分之英里地方,样子不怎好看,毕竟树枝全都枯萎掉。但它每年还能结点籽,松鼠会把籽全吃。另棵就在山脊上,状况也差不多。”
“你家林子里还有两棵能繁育出种子美洲栗树?”
“你没开玩笑吧?你是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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