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穿上衣服,却不敢走出卧室。他有些希望听到玛丽恩下楼到车库去脚步声——如果更幸运,他还会听到她奔驰车开走声音。相反,她却在等他。埃迪回想起刚才自己并没有听到她上楼梯声音,意识到自慰
叫爱丽丝,打心眼里瞧不起埃迪,所以懒得和他说话——除表示她曾经认识某个埃克塞特毕业人。那个人自然是在埃迪入学前就毕业,爱丽丝只记得他名字,好像是“奇基”或者“查基”。
“很像外号呢。”埃迪傻乎乎地说。
爱丽丝叹口气,同情地看着他,让他很担心自己是不是继承父亲喜欢把显而易见无聊事实复述出来嗜好,以至于会很快被人冠以薄荷这样绰号,辈子都摆脱不。
大学生保姆还在汉普顿家餐馆做暑期工,但埃迪从没在那儿吃过饭。她长得也很漂亮,他每次看到她都自惭形秽。
夜班保姆是个已婚妇女,丈夫白天工作。她有时会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他们比露丝大,玩起她那不计其数玩具(大部分是娃娃和玩具屋,露丝根本不玩)时显得很爱惜。露丝更愿意画画,或者听人念故事。她育儿室里有副专业画架,架子腿锯短。露丝唯喜欢那个娃娃没有头。
三个保姆中,唯独夜班保姆对埃迪友善,可他每天晚上都出去,不出门时就待在自己房间。他住客房和浴室在二楼走廊尽头,当他想给父母写信,或者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时候,完全不会有人打扰。在家信里,他没告诉父母特德和玛丽恩从夏天开始分居——当然更不会提他经常搂紧玛丽恩贴身衣服、闻着她味道自慰。
玛丽恩撞到埃迪自慰那天早晨,他刚刚在出租屋床上搭建个大工程:摆个模仿她假人。假人上身是件桃粉色女式衬衣,衣料轻薄,是夏天款式(看就是在车厢房这种闷热地方穿),还有同色系胸罩,埃迪故意没扣胸罩搭扣。胸罩塞在衬衣内里前胸位置,半掩半露,仿佛玛丽恩正在脱衣服。这样安排赋予她衣物种激情燃烧感觉,至少称得上欲火焚身、急不可耐。假人内裤也是桃粉色,平铺在腰部以下胯骨处位置,与胸罩间距恰到好处——就是说,好像玛丽恩本人正穿着这件胸罩和这条内裤,面对丝不挂埃迪。他像往常样,左手握住阴茎,抵在右边大腿内侧摩擦,脸埋在敞着怀女式衬衣里,压在胸罩上,右手不住地抚摸她那条丝绸般柔滑内裤。
玛丽恩不用秒钟就意识到埃迪光着身子,而且瞬间明白他在干什——竟然还布置刺激视觉和触觉道具!埃迪第眼发现她时候,分辨不出她是想进卧室还是想离开:她静静地站着,好像个幽灵,他真希望她就是个幽灵。另外,确切地说,他首先看见不是她本人,而是她在卧室镜子中倒影。玛丽恩则同时能看到镜子内埃迪和镜子外埃迪,仿佛抓到两个他起自慰。
她像刚才突然闯入样迅速闪到门外。埃迪虽然还没射出来,但也知道她明白他在干什,在不到秒钟时间里,她已然看穿他切。
“对不起,埃迪,”玛丽恩在厨房里说,他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她衣服,“应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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