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着线不拆吗?”四岁小姑娘问。
“想……”玛丽恩沉吟道。
“当然可以留着。”埃迪告诉露丝。
“再会,埃迪。”玛丽恩说。
她穿着网球短裤和网球鞋,但不是出去打网球,上身那件肥大法兰绒衬衫也并不合身,衬衫是特德。她没戴胸罩。早些时候,埃迪出发到车厢房接特德之前,玛丽恩抓起他只手,塞进她衬衫下面,按在自己无遮无拦胸部,可当埃迪凑过去亲她时候,她却退到旁,只给埃迪右手留下她乳房触感,这感觉他回味十到十五年。
舞,水蜡树篱笆上面挂很多,小部分飘散到街上,花花绿绿纸条像小旗子,在树篱上迎风招展,像是群任性婚礼宾客用随便找来碎纸片充当彩纸,胡乱扬在沃恩家院子里。
特德不情愿地沿着纸条狂舞车道挪移脚步。埃迪下车窥探他举动,甚至跟着他走小段。院子里到处散落着色情作品残骸,喷泉被泡透纸卷堵住,池子里水变成近似墨鱼汁棕褐色。
“墨鱼汁……”特德大声说。埃迪掉头往回走,快要上车时候,他看到园丁踩着梯子,正在摘树篱上纸条。园丁愤怒地来回扫视埃迪和特德,但特德没看到园丁,也没发现梯子,污染喷泉墨鱼汁完全俘虏他注意力。埃迪离开时,还听到特德念叨着“哎呀,天哪”。
连园丁穿都比特德讲究,特德在衣着方面总是漫不经心、不修边幅:牛仔裤、T恤下摆塞进裤子里、敞开法兰绒衬衫在风中上下翻飞。今天早晨他连胡子都没刮,心想给沃恩夫人留下最坏印象。(无论如何,他本人和他画已经给沃恩夫人园丁留下最坏印象。)
“五——五分钟!”特德对埃迪叫道。可这天任务太多,埃迪无心注意他说什。
“拆线是怎回事呀?”露丝问埃迪,他不得不转过身去看她。
“大夫拆线时候,你几乎不会有什感觉。”埃迪说。
“为什没有感觉?”孩子问。
右转弯之前,埃迪从后视镜中最后看玛丽恩和她奔驰眼。她不会跟着他车向右转,他知道——搬家工人在正前方路上等候她。上午阳光穿过奔驰车窗户,照耀着玛丽恩
他开车回到萨加波纳克,玛丽恩已经收拾好大包东西,给露丝带着去海滩。露丝也在短裤和T恤里面穿好她游泳衣。沙滩包里装着毛巾和两套替换衣服,包括长裤和件运动衫。“她想去哪儿吃午饭,你就带她去哪儿,”玛丽恩告诉埃迪,“她只吃烤奶酪三明治和炸薯条。”
“还得加上番茄酱。”露丝说。
玛丽恩拿出张十美元钞票,准备交给埃迪买午餐。
“有钱。”埃迪告诉她,但当他转过身去,帮助露丝坐进雪佛兰汽车时候,玛丽恩把钞票塞到他牛仔裤右后口袋里,这个动作让埃迪想起她第次把手指——指关节贴着他光裸腹部——伸进他牛仔裤裤腰,把他拉到她身边(随后解开他牛仔裤扣子,拉开拉链)时感觉。这感觉他回味五到十年,每当给自己脱衣服时候都会想起来。
“记住,亲爱,”玛丽恩对露丝说,“大夫给你拆线时候,不要哭。保证点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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