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华多·戈麦斯恨得牙根发痒——达到她恨埃迪·奥哈尔程度,因为他也见过她……裸体。
“拜托,夫人,”爱德华多恳求她,“如果你能把梯子扶起来,让抓住它,也许就能下来。”
“你!”沃恩夫人对他喊道。她抓起把小石头,丢进树篱,园丁闭上眼睛,但水蜡树篱深邃密实,块石头都没沾到他。“你提醒他!你这个卑鄙小矮人!”沃恩夫人尖声叫嚷,又投出把石子,石块同样没近他身。想到自己连个动弹不得、大头朝下园丁都收拾不,她气不打处来。“你背叛!”她号叫道。
“你要是杀他,就得坐牢。”爱德华多试着和她理论,但她已经趾高气扬地走开,即使脑袋朝下,他也看得出她打算回屋里去,迈着意志坚定小碎步……摇晃着紧实小屁股。她还没跨进门,他就知道她进去后会把门猛然关上。爱德华多早就看透沃恩夫人:她是个坏脾气女人,最擅长摔门——好像摔出来那声巨响能弥补她身材矮小似。园丁向来害怕小个子女人,总是觉得她们脾气与身材不相称。而他自己大块头老婆就恰好相反,是那性情温柔、心地善良、慷慨宽容。
“把那堆破烂收拾!然后滚蛋!明天不用来!”沃恩夫人朝爱德华多吼道,他挂在那里动不动——似乎因为不敢相信而瘫痪样,“你被炒!”她补充道。
“可下不去呀!”园丁轻声呼唤她,但他开口之前就料到,大门会在他说话时砰然关闭。
尽管腹肌拉伤,爱德华多还是找到战胜痛苦力量——他要公平。他又试着做个倒挂仰卧起坐,这次忍痛时间足够长,终于解开鞋带,被卡住那只脚滑出靴子,但接着他就头朝下,直冲着树篱中心掉落下去,爱德华多急忙挥舞双臂和双腿,这才得以四肢先着地,他爬进院子,吐出嘴里树枝和树叶。
因为吸很多尾气,他仍然恶心、头晕、没精打采,上嘴唇还被树枝割破。他想站起来走路,结果很快又趴回地上。他以这种野兽姿态爬到堵塞喷泉边,忘记水里墨鱼汁,把头伸进去,水里股臭鱼味,园丁撤回脑袋,拧掉头发上水,脸和手全部染成棕褐色。爱德华多爬上梯子,拿回靴子,这折腾,他差点没吐出来。
然后,头昏脑涨园丁瘸拐,漫无目地在院子里溜达——他已经被炒,(按照沃恩夫人要求)完成收拾色情画碎片任务又有什用呢?而且,这个女人不仅解雇他,还把他丢在树篱中等死,为她做事可不怎明智,园丁决定还是走之,他这才意识到没油林肯车堵住车道。爱德华多总把他卡车停在不碍眼地方(工具室、车库和盆栽棚后面),有林肯车挡路,他没法把卡车开出院子。园丁必须从除草机油箱里抽点汽油出来,加给林肯车,将它开回车库。可惜,这系列大动作没有逃过沃恩夫人注意。
她来到院子里,与爱德华多四目相对,两人中间只隔个喷泉,喷泉里水如同淹死百只蝙蝠鸟浴盆那样肮脏。沃恩夫人举起手中样东西——那是张支票——失魂落魄园丁谨慎地盯着她,同时跛着脚向侧面滑动,让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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