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露丝。”特德看着埃迪从雪佛兰里拿出沙滩包,上面还有叠南汉普顿镶框店信纸——埃迪写给佩妮·皮尔斯看1958年夏季故事。看到信纸,埃迪灵机动,走到后备厢旁,拿出重新贴膜镶框玛丽恩在巴黎照片。特德注视着他举动,愈发不安起来。
“照片可算是修好。”特德说,
“们拿回脚啦,爸爸!照片修好啦。”露丝说。
特德抱起女儿,亲亲她额头。“你头发里有沙子,还有海水,你得洗个澡,露西。”
“不用洗发精!”露丝叫道。
普顿吃过午餐,露丝想带走印着指纹纸巾,埃迪把纸巾放进装着她缝线和痂信封,他看到痂已经皱起来,缩成瓢虫四分之大小,但颜色仍像瓢虫:黄褐色底,缀着黑斑点。
下午两点刻左右,埃迪·奥哈尔开着车拐上萨加波纳克帕森尼奇路,离科尔家大门口还有段距离,放眼望去,周围并没有搬家卡车和玛丽恩奔驰车踪影,他刚刚松口气,却看到辆陌生车——墨绿色萨博——停在车道上。他放慢车速,驱动雪佛兰如蜗牛般缓缓靠近,发现本性难移好色之徒特德·科尔正在跟萨博里三个女人依依惜别。
特德已经带着他未来两位模特——蒙齐耶夫人和她女儿葛洛莉——参观他作坊,艾菲却拒绝离开汽车后座。可怜艾菲生早时代:她是位兼具正直、洞察力和智慧年轻女性,外貌却为大多数男性忽略甚至嫌弃;在这个星期五下午这辆墨绿色萨博上,只有她独具慧眼,识破特德·科尔如同有洞安全套那样坑蒙拐骗人渣本质。
埃迪心脏差点停跳,他起初以为萨博车驾驶座上人是玛丽恩,但等他拐进车道,才发现蒙齐耶夫人不过是和玛丽恩十分相像而已,其实,在某个瞬间,他内心深处是希望玛丽恩回心转意。她不想离开露丝——或是不想离开,他想。然而,蒙齐耶夫人并非玛丽恩,她女儿葛洛莉长得像爱丽丝——露丝大学生美女保姆,就是埃迪鄙视那个。(他刚才也错把葛洛莉看成爱丽丝。)现在,他意识到这帮女人不过是送特德回家而已。小埃迪想知道特德这次又对谁动心——当然不可能是后座上那位。
墨绿色萨博驶出车道,埃迪立刻根据特德茫然中略带疑惑表情判断出,他不知道玛丽恩走。
“嗯,露西——要用洗发精。”
“可讨厌洗发精——会流眼泪!”露丝叫道。
“嗯。”特德像往常样,话
“爸爸!爸爸!”露丝叫道,“你想看缝线吗?有四段呢。而且还有个痂。给爸爸看痂!”她告诉埃迪,埃迪把信封递给特德。
“这些都是指纹。”孩子对父亲解释道。特德盯着餐巾纸上番茄酱渍。
“小心,别让风把痂吹跑。”埃迪警告他。这块痂是如此之小,特德凝视着它,没敢把它从信封里抠出来。
“真是太棒,露西,”露丝父亲说,“所以说……你们去医生那里,给她拆线?”他问埃迪。
“们去海滩,们吃午饭,”露丝告诉父亲,“吃个烤奶酪三明治,还吃炸薯条和番茄酱。埃迪给看指纹。要永远留着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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