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埃迪告诉她,她母亲爱她。(都可以根据这个写本书!)露丝父亲三十二年来直想让她相信这点,可他总是讥笑玛丽恩,所以女儿不信他。
露丝自然听说过两个哥哥死剥夺她母亲爱另个小孩能力,也有人认为玛丽恩不敢爱露丝,因为担心灾祸会像夺走儿子那样把她女儿夺走。
然而,埃迪把玛丽恩发现露丝眼睛里有块亮黄色六边形时反应告诉她,她母亲眼睛里也有块这样斑点。他告诉露丝,玛丽恩害怕得哭出来,因为这块斑点意味着露丝可能像她,她不希望女儿像她样。
露丝觉得自己突然之间体会到很多母爱——根据母亲不希望自己不幸也遗传到女儿身上这个细节——简直有点承受不。
她和埃迪讨论她更像母亲还是父亲。(越是听露丝说话,埃迪越觉得她像玛丽恩。)露丝很在意这个问题,因为假若她会变成坏母亲,不如不要小孩。
…”露丝说。她伸出手指在番茄酱里蘸蘸,还皱着鼻子——像个小孩。
“现在按下餐巾纸。”埃迪告诉她,说着把餐巾纸推到她面前。露丝犹豫不决,但埃迪已经拉起她右手,握住她食指,轻轻地在餐巾纸上按下。
露丝舔掉手指上剩余番茄酱,看着埃迪把餐巾纸压在她水杯底下,玻璃杯底把她指纹放大。它就在那里——永远都在:她右手食指上那条笔直竖线,透过杯底,看上去比原来粗长两倍。
“你还记得吗?”埃迪问她。露丝右眼里黄色六边形被泪水弄模糊,她说不出话来。“别人指纹永远不会和你样。”埃迪对她说,她母亲离开她那天,他就这样对她说过。
“疤会永远在上面吗?”露丝问他,三十二年前,她四岁时候,也这样问过他。
“你妈妈就是这说。”埃迪告诉她。
“可是,最坏做法难道不是抛弃自己孩子吗?”露丝问他。
“你爸爸就是这说,他也对
“你伤疤会永远成为你部分。”埃迪向她保证,那时他就向她保证过。
“是,”露丝小声说,“还记得。几乎什都记得。”她流着泪告诉他。
后来,独自人坐在斯坦霍普酒店套房,露丝想起埃迪在她哭时候握着她手,想起艾伦奇迹般善解人意,他什都没说(与平时判若两人),拉着卡尔和梅丽莎——最重要是他自己——坐到别桌:他坚持要领班把他们安排到远离露丝和埃迪、听不到他们谈话座位上。露丝根本不知道艾伦、卡尔和梅丽莎什时候离开餐馆。最后,她和埃迪争着埋单时候——露丝喝掉整瓶红酒,埃迪口没喝——侍者打断他们,说艾伦已经把所有账都付。
露丝想打电话感谢艾伦,但他很可能已经睡,差不多凌晨点,她却因为和埃迪交谈兴奋得睡不着,有点担心和艾伦说话之后心情变坏——经常会这样。
艾伦体贴已经打动她,但埃迪刚才直在说她母亲,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虽然不需要再喝更多酒,她还是敞开客房小冰箱,从里面小瓶烈性酒中选瓶干邑白兰地打开。她靠在床上,呷着烈酒,想在日记里写点什,希望记下实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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