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露丝。”露丝紧张地说,她伸出手,但红头发只是笑笑,没和她握手,而是拽着她夹克袖子,把露丝拉进她小房间里,两人都进去以后,妓女锁上门,拉好窗帘,在这个狭小空间里,她身上浓郁香水味和她近乎全裸身体样具有强烈冲击力。
房间里装饰全是红色,厚重窗帘是红褐色,宽幅地毯是血红色,还有淡淡地毯清洁剂气味,单人床上整齐地铺着印有玫瑰花瓣图案老式床罩,唯枕头套着粉红色枕套,条和枕套深浅不同粉红色浴巾对折铺在床中央,显然是为保护床罩,床边椅子上摆着叠这样浴巾,看起来很干净,也有点破旧——就像这个房间样。
红色小房间里挂圈镜子,像酒店健身俱乐部样讨人嫌,屋里灯光昏暗,以至于露丝迈步时候都无法通过影子看出自己是向前走还是向后退。(当然,镜子里面也有红发妓女无数个倒影。)
红头发妓女看也没看就屁股坐在床上,恰好落在那条浴巾中央,她交叉着脚踝,拿高跟鞋鞋跟支撑着双脚,双手搁在大腿上,身体前倾,这个姿势看就很老道,可以凸显她形状漂亮乳房,让客人顺着紫色低胸胸罩边缘瞥见她乳沟和小小紫色乳头,她比基尼式内裤在她胯部勾勒出个狭长V形轮廓,露出她小腹上妊娠纹,她显然生过孩子,至少生过个。
红头发指指张表面凹凸不平安乐椅,示意露丝坐下,然而椅子太软,露丝几乎陷在里面,向前倾身时候,膝盖会碰到胸部,她需要双手紧握扶手才能不掉
得光灿灿,但妓女却没有坐在上面,反而在搞卫生,她刚刚扫走门口片黄叶,继续拿着扫帚寻找更多落叶,见露丝过来,妓女仔细地从头到脚打量着她,仿佛露丝才是贝尔格街站街女,而她是个衣着保守、忙于家务家庭主妇,这时露丝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停住脚步,眼前红发妓女正在朝她点头,露出欢迎微笑,然而由于露丝直没有勇气开口,妓女表情变得疑惑起来。
“你会说英语吗?”露丝不假思索地问。
妓女似乎被她逗乐。“说英语没问题,”她说,“同性恋也没问题。”
“不是同性恋。”露丝告诉她。
“那也没关系,”妓女说,“这是你第次和女人做吗?知道该怎办。”
“什都不想做,”露丝连忙澄清,“只想和你谈谈。”
妓女变得不自在起来——仿佛“谈谈”属于种极端变态行为,她必须和这种行径划清界限。“你必须多付钱,”红头发女人说,“谈话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看来性行为比谈话更受欢迎,露丝有些不知所措,“噢,当然会为你时间付钱。”她告诉红头发,红头发小心翼翼地研究着露丝,不过不是评估她身材,而是在猜测她衣服值多少钱。
“每五分钟七十五荷兰盾。”红头发说,她已经确定,露丝衣服虽然单调乏味,但价值不菲。
露丝拉开提包,拿出她不熟悉钞票,七十五荷兰盾是不是大约等于五十美元?谈五分钟就要花这多钱!(可是就妓女通常情况下提供服务而言——和谈话耗时样多——这些钱似乎也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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