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开始讲述她
故事。“假设
男女来找你，他们想付钱看你接客，你会不会同意？你这
做过吗？”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罗伊说，“你为什不直接告诉
呢？当然会同意——当然也做过，你怎不把男朋友带来呀？”
“不，不——没和男朋友起来。”露丝说，“不想看你接客——能想象出来。只想知道你会怎安排这种事，还有这种事常不常见，是说，有多少人向你提出过这样要求？猜单身男人比情侣更有可能要求你这做，至于单身女人就更……更少见
。”
“没错，”罗伊说，“大部分是男人，个人来，也有情侣——每年只有两对。”
“单身女人呢？”
进坐垫里面。
“这张椅子很适合干口活，”妓女告诉她，“叫德洛丽丝，”她又补充道，“但朋友们都叫罗伊。”
“罗伊？”露丝重复道，试着不去琢磨红头发在这张表面开裂椅子上究竟干过多少次口活。
“就是‘红色’意思。”罗伊说。
“明白，”露丝说，慢慢移到口活椅边缘，“其实是想写部小说。”她刚开始表明意图，妓女就从床上跳起来。
“如果你希望这样，当然同意，”罗伊说，“偶尔也会遇到这样女人，但不经常，大多数男人不在乎是否有别女人参观，倒是参观那个女人不希望被人看见。”
房间里又热又闷，露丝想脱掉皮夹克，但在目前情况下，只穿件黑色真丝T恤似乎有些无耻，所以她只拉开夹克拉链。
罗伊走到衣橱前，衣橱没有门，木钉上挂着块印花棉布帘子——图案是秋天红叶。罗伊拉上帘子，挡住里面衣服，只有鞋子露出来：她摆六双高跟鞋，尖头全
“你没说你是记者，”罗伊-德洛丽丝说，“不和记者说话。”
“不是记者！”露丝叫道，（这样指控让她很伤心。）“是小说家，写书，就是那种编造出来故事书，需要考察些细节。”
“什细节？”罗伊问，她不打算坐回床上，而是在屋子里踱步，她动作让小说家有更多机会看清楚妓女工作场所布置：里间墙上有个小洗手池，旁边是个坐浴盆，（当然，镜子里有许多个坐浴盆倒影。）坐浴盆和床之间张桌子上，放着盒纸巾，还有卷手纸，只貌似医疗用具白色搪瓷托盘里摆着各种或熟悉或陌生润滑剂，还有只超大号假阳具，旁边有个白色垃圾桶，盖子是通过踩踏板打开，也很像医院用东西，透过扇虚掩门，露丝看到黑乎乎厕所，马桶上安着木头垫圈，拉动铁链冲水。口活椅和顶着猩红色灯罩落地灯旁边有张小桌子，上面摆着干净空烟灰缸和盛满安全套柳条筐。
这些都是露丝需要解细节，还有房间里那个没装满衣橱：里面歪斜地挂着几件连衣裙和睡袍、件皮背心，衣架胡乱搭在起，仿佛它们也是以各种姿势吸引客人妓女。
连衣裙和睡袍——更不用说那件皮背心——显然更适合比罗伊年轻女人，但露丝根本看不出来，因为她本人很少穿连衣裙，睡觉时喜欢穿内裤和超大号T恤。（至于皮背心，她永远不会考虑穿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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