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以为等下她会和他上床,可露丝已经得到她想要,去浴室小便时,她拉开挎包找唇膏,发现里面有个装拍立得相片保护膜圆筒,显然是她不小心从罗伊房间拿回来。它是从凶手公文包里掉出来,上面有他指纹,也有她,但她指纹有什要紧?这是留在罗伊房间里唯证据,必须把它交给警方。露丝走出浴室,继续哄骗维姆,她假装吸根大麻烟,然后对男孩说:“‘凶手掉这个。’这句话该怎说,把它写下来。”
最后拯救露丝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很可疑:位著名小说家、极为成功女性,竟然躲在妓女衣橱里,目睹妓女被杀全过程。她还得说服警察(和公众)相信,她观察妓女是出于“研究”目——然而她在最近发言中刚刚宣扬过,与纯粹想象相比,真实经验只能算二流!
可想而知,人们会对这番说辞作何反应。虽然她终于找到她直在寻找羞辱,但她绝对不会把这种羞辱诉诸笔端。
露丝泡个澡,做好跟马丁、西尔维娅以及读书俱乐部人吃饭准备,还写好她打算对警察说话,但她在餐桌上始终心不在焉,深知见警察并不像写下证言那简单,而且她认为自己应该对罗伊女儿负责。马丁和西尔维娅开车送她回酒店时,露丝越来越觉得愧疚,因为她害怕向警方报案。
以小说家身份详细描绘工作中妓女房间之后,从衣橱中看到罗伊房间里细节会长时间留在露丝脑海中,如同趴在露西窗外,星形鼻子紧贴着窗玻璃,她父亲儿童小说中恐怖气氛也渗透进露丝成年生活。
“嘿,他来——你那位没完没崇拜者。”看到守候在出租车站维姆·容布勒德,马丁说。“噢,真没劲。”露丝故作疲惫地说,然而她从来没有见到谁时这高兴过,她知道自己希望报警,但不知道如何用荷兰语告诉警察,而维姆知道怎说,只要让这个傻小子以为他在做另外件事就可以。露丝和马丁、西尔维娅吻别,西尔维娅用问询目光看着她。“不,”露丝低声告诉她,“不会和他睡。”
然而那个痴情男孩有他自己打算,他还带来些大麻,露丝并不相信维姆真能用这种东西勾引她上床。果不其然,她成功地让他吸不少大麻,把他弄得昏昏沉沉,又逗得他哈哈大笑。
“你们国家语言真有趣,”她借机开口道,“说几句荷兰语给听听吧,随便什都行。”
男孩每说句,露丝就跟着重复句——就这简单,她发音让他歇斯底里地笑起来。
“你们怎说‘狗吃这个?’”她问,她编造些毫无意义句子,把真正想让他说报警内容掺杂在里面,“‘他是个秃顶,脸上皮肤很光滑,脑袋是鸡蛋形状,身材很普通——不是很魁梧。’猜你没法口气把这些话说出来。”她对维姆说,然后她又让他把这些话写出来,以便她自己练习着说。
“你们怎说‘他没做爱?’”露丝问男孩,“你知道吧,和你样。”她补充道,大麻吸得飘飘欲仙维姆甚至笑起来,他告诉她怎说,然后按照她要求全部写下来,她不断提醒他要把单词拼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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