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身上,给他背上双肩书包,说不下五次“专家”这个词。但没有次说是哪方面专家。也许是治疗拖鼻涕专家吧。
跳上自行车,到海滩时间比往常要早。占把长凳坐下,看行人从面前穿过,直到日落时分。步行人并不多。穿着T恤和运动裤旅人,滔滔不绝地谈论着特拉维夫二月美妙风光。他们手机镜头中,是行色匆匆、对置身海景浑然不觉以色列人。直等到太阳光线开始摩挲海浪时候,还没点上烟。虽然无比渴望抽第口,但还是多等三四分钟才动手。自己也莫名其妙。
抽烟时依旧老套:面朝大海,努力享受当下,沉湎于眼前瑰丽,但脑海中思绪万千。想象拉维夫去看专家门诊样子。也许他有没法治怪病。可怜孩子,晚托班里所有小孩都欺负他。也样。叫他鼻涕虫,模仿他用袖子擦鼻子动作。告诫自己别去想她,而思绪又回到她身上。阿基洛夫。有点希望她今天也能现身,但个陌生人像她那样径直在人行道上问你要烟抽,也够奇葩——两天都发生这种事情概率有多大?继续抽烟,直坐到太阳完全坠入大海。对来说,称她阿基洛夫不太得体。假使她真住在幢奢华楼宇里又如何呢?落入种成见。就像把个阿拉伯人称作“阿拉伯人”,或是把个俄罗斯人称作“俄罗斯人”。尽管通常就是这考虑问题。逐渐感到寒冷。下午时候很热,就没带外套出来。
看到她过来时,已经站起来朝自行车走步。她还没看到。转身背对她,开始掏口袋。般每次只带支烟卷出来,但今天带两支,因为答应给尤里捎支,他是看校门俄罗斯保安。他当班时候没现身,所以另支还在兜里。拿出第二支烟点上,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瘾头已经很大,抽支不足以飘起来。依然背对着她,迅速吸两口,才转过身。她已离很近,大概二十步开外,但还没认出。她在打电话。看得出,对话双方情绪恶劣。在生活中打过太多这样电话,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她跟擦肩而过时正好挂电话。她好像在哭。跟着她,但没有加快脚步。不想表现得太急切。跟上她时,说出口那句“打扰下”竟然有美国口音。类似那些上年纪美国籍犹太人,开口打招呼总用希伯来语说“您好”,等你停下来问有什事,他们转而跟你说起英语。她盯着,没认出来。“您落下这个。”说,手里拿着烟卷。她恍然大悟,笑意盈盈地接过去。与她面对面时,看到她眼睛,确认她哭过。“哇哦,”她说,“你出现得正是时候。像是个天使。”“你为啥说‘像是’?”说,“就是天使。上帝今天让站在漫步道上,就是专程等你。”她再次露出笑容,吐出个小小烟圈:“大麻天使?”“是帮人实现愿望天使。”对她说,“五分钟前,有个小女孩想吃棒冰,在她之前,有个瞎子想重见光明。忍不住继续下去,就遇到个瘾君子。”逗得她笑起来。说得更准确点,大麻和合力逗笑她。阿基洛夫,她很开心。也跟她起高兴起来,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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