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诧异,还想问点什。
门被随意敲两下,吱呀声从外推开。
傅征站在门口,还保持着进来姿态,眼看见燕绥卷着衣角,露出雪白纤细腰腹,侧胸口点缀蕾丝黑色胸衣衬得肤色如凝脂般白腻,半遮半掩。
他怔,脚步生生顿住,下意识退出去。口中“抱歉”还未说完,坐在床上被看光大半身子人反而比他要镇定。
燕绥垂手放下衣角,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说:“看都看,就别走。”
军医:“……”
辛芽:“……”
燕绥伤得最重除昨晚在船长室落地时被碎玻璃扎伤手肘,还有被子弹弹飞木板刮伤脚踝。
军医处理伤口细致,清洗消毒包扎后,目光掠过她领口露出那块青紫,随口问句:“肩膀是不是也伤?腹部呢?你衣服掀起来看看。”
她不提燕绥还不觉得,提就觉得肩膀酸痛感加剧。
她下意识以为她是为老船长事过来,张口便问:“船长情况怎样?”
军医愣下,回答:“船长受些皮外伤,昨晚都处理过。”
燕绥挑眉,无声询问她来意。
“傅队让来给你处理伤口,”军医笑笑,问:“你洗漱下,帮你看看吧?”
房间里就有洗手间,不过地方狭小,仅供个人活动。
。然后看着傅征转身走几步,还没走出走廊灯影,又回头,吩咐句:“给她把被子盖好,别着凉耽误返程。”
辛芽原本都要关门,听这句和门口呆萌军医对视眼,半晌反应过来,探出脑袋去看,走廊上早没傅长官影子。
她缩回来,门口军医对她笑笑,也告辞离开:“那也走,明早再过来。”
直到关上门,辛芽都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
——
反正都是女人,燕绥卷着衣角撩上去。
腰腹处还真青大块,也不知道是什时候伤着,她皱着眉头看军医用棉签沾药水细致地给她上药,随口问:“你们队长上药没?”
“傅队昨晚就处理。”哪像这位这心大,带着身伤就睡过去。
军医卷棉花,按上伤口,抬眼看她眼,道:“听说傅队差点中枪,子弹擦过大腿,流不少血。”
差点中弹?
燕绥掬水洗把脸,满脸水珠地抬眼看向镜中。休息过晚,她状态看着精神不少。要不是晚上摸爬滚打,身体酸痛,她对这个早晨应该会更加满意。
洗漱完,燕绥脱外套坐在床上。
军医医药箱打开放在桌上,她回头看眼燕绥:“长袖也脱吧,不然手臂上伤不好处理。”
她话音刚落,就听“撕拉”两声轻响。
军医诧异地转头看去,只见坐在床上女人随手撕两段长袖,随意道:“脱衣服太麻烦,直接来吧。”
整夜,风平浪静。
燕绥睡得沉,飘在海上也无知无觉,觉睡到甲板室有船员开始走动,她终于醒过来。
房间里有压低说话声。
道是辛芽,另道……有些陌生。
燕绥坐起来,目光落在正对着她床坐着和辛芽说话女孩身上。初醒迷茫,让她花几秒才认出这个穿军装女孩是昨天随队上船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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