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注到连手机铃声都没听见，还是傅征提醒她：“电话。”
燕绥回过神，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
“代驾”二字，
个激灵……终于想起半小时前被她从床上铲起来任劳任怨小代驾。
路口红灯，车缓缓停在停止线前。
傅征侧
“你是说……”傅征缓缓眯眼：“他很清楚你要去造船厂？”
“照他刚才说他这几天直在
小区门口守株待兔，又突然掌握行踪跟去船厂，只有个解释。”
她声音忽然低下去，似理顺
之前还纠结缠绕毛线。结果，她拎着线头，看清对面扯着线另个人时，突然自怀疑。
燕绥确有瞬间迷茫——燕沉出卖她？
但是怎
可能？
这回答模棱两可，连燕绥都不清楚自己脱口而出这半是什，另半又是什。
傅征掉头，往造船厂方向开去。
经过第个路口时，燕绥听见他问：“李捷事，你打算怎处理？”
傅征是聪明人，关键他不止聪明，还有身为南辰地头蛇睿智。光是老船长透露线索，就能确定李捷背后还有幕后主使。
燕绥选择把李捷送进局子，无疑是上上策，可如果李捷狡猾让警方也无能为力找到更多证据，傅征也不认为凭燕绥智商会舍得放掉这尾刚钓上岸大鱼。
个星期。”
“这小伙脾气凶得很，老掌厨看不下去说几句，他就往老掌厨碗里弹烟灰。这才引起食堂里人不满，给主管告状，这才被开除。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要不是正好说到下厨，还想不起来。”
燕绥应声，道：“那你回头帮问问，看是谁介绍进来，回头给来个电话。”
老船长满口应，目送着燕绥上车，这才慢吞吞往家走去。
——
在医院时，燕绥就觉得燕沉有事瞒着她。
可这会联系所有关键点，当矛头全部指向他时，她却对燕沉动机毫无头绪。
燕沉和程媛不同，程媛目光短浅却又野心勃勃，但燕沉在商业上才能抱负有目共睹。他不是毫无底线人，也不像是会任程媛摆布人……
那还有什原因，让他突然开始针对自己？
——
李捷，就是突破口。
男式皮鞋那事起，燕绥就没打算瞒着傅征，就傅征那段数……除非是他配合装作不知道，否则燕绥真不信他能安分当个局外人。
“看他本事，拘留到期后他要是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路上就可以把人约过来好好聊聊天。”
这个“约”虽不至于未满十八岁禁止观看，但绝对不友好。
“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就注意到直跟在车后面包车。真正确认是在老船长家门口小超市，现在回想起来，还有次露馅是在去船厂路上临时起意决定改道，走得最右边车道。”那辆面包车停在隔壁直行车道，在看到她转向后，违规在人行道上右转。
燕绥意外知道个线索，这个线索虽然还没有明确指向，但足够让她猜疑。
上车，她揿下车窗透气，拄在车窗上手支着头，语气带笑，可看向傅征那双眼里凉飕飕全是冰渣。
她说：“怎办啊，傅长官，差不多猜到是谁。”
傅征问：“家务事？”
燕绥沉吟片刻，道：“半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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