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芽对燕绥眼神领悟力堪称通透,上电梯前她那眼暗示,辛芽立刻就知道什时候该吹牛逼什时候该谦虚。
当张总脸苦笑说看不出燕绥是将门子女时,辛芽笑得格外小人得志:“们燕总低调,不爱拿家里那点背景说事。虽说有时候能省去不少麻烦,但出来做生意以诚待人。仗势欺人不过能得点短期利益,得不偿失。”
她这指桑骂槐听得张总脸青阵白阵,又只能默默吃下这哑巴亏,灰头土脸地上车走。
燕绥听完,觉得有点耳熟:“你是不是又上哪抄心灵鸡汤呢?”
“没有啊。”辛芽无辜:“这话是你自己说呀,年前吧……”想不起来当时情况,她眼珠子转,格外机灵道:“平时都把你话奉为圣旨。”
这瞬,他声音像是苍老好几岁。那种岁月压身,阅尽千帆沧砺,无端让燕绥也跟着心头闷。
“爸。”燕绥转身回望,“当年大伯摔下脚手架,高位截瘫,你为这事谴责自己半辈子。你该去问问大伯,让他摔下脚手架到底是谁,谁才是那个罪该万死人!”
话落,不忍再看他,燕绥头也没回地走出会议室。
——
辛芽守在离会议室不远走廊上和小何说话,见燕绥出来,立马丢下小何跟上去。
义商人,埃塞俄比亚机会来临时,他还笑称,要在军舰可以停靠每条海岸线上建造个让郎晴可以落脚地方。
哪怕郎晴去世后,他初心也未曾改变。只不过那个刻在他心上名字,早已换成中国人。
“好。”燕绥压下眼中被燕戬掀起热血和干劲,深呼吸口气,下决心:“回来就做提案。”
燕戬笑声,杯盖撇开几瓣上浮茶叶,呷口普洱:“你是打算去找燕沉算账吧。”
啊?她表现得有这明显?
燕绥被她逗笑,正巧电梯到,她抬步:“不在你也下班吧,明天起可能就要开始加班。”
话落,
燕绥径直走在前面,声音还是冷,问:“人送走?”
她面色不善,心情显然极差。
辛芽这时候不敢有丝插科打诨,认真回答:“送到停车场,让司机师傅送走。”
燕绥按下电梯下行键,这才侧目:“他都问你什?”
“问你跟傅长官交往多久,什时候见家长,打哈哈说点也看不出来你是将门子女……”辛芽陪她进电梯,继续道:“就回答你跟傅长官大半年前就认识,双方家里长辈都是知根知底,所以什时候见家长这个做助理哪会知道得那仔细。”
似是猜到她在想什,燕戬解释:“你记仇性子又不是不知道,张总因为燕沉落你这大面子,你不得去为难为难他?”
提到燕沉,燕绥不免沉默。
她那股焦虑又从心底蹿出来,就在她琢磨着怎开口时,手机嗡鸣声响起,燕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在燕戬管不住眼睛好奇地看过来时,淡定地挂傅征电话:“应该是司机到,先走。”
她收起燕戬批注过企划案抱进怀里,跟兔子样三两下蹿到门口,正要开门离开,听燕戬叫住她:“阿绥。”
“燕沉要是有错,你放手收拾。欠他们家,爸爸还大半辈子,早已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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