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曲指轻刮下她鼻尖:“照照镜子。”
燕绥疑惑,但仍是配合地翻下活动挡板:“怎?”
他眉眼深邃,低声问:“看到她把心交给样子?”
燕绥“啧”声,拧他记:“在你心目中就这无理取闹啊。”
傅征侧目,正对上她斜过来那眼,许是今天要谈合作,她上点妆,轻细眼线把她眼尾形状勾勒得像鱼尾。
他直觉得燕绥眼睛很有特色,从浓转淡,眼瞳里像是藏个世界,五光十色。
记忆最深刻,应该是在索马里那晚,探照灯灯光下,她眉目清冷,眼尾锋利似出鞘匕首。此刻打眼影,颜色由淡转浓,顷刻间驱散她眼角锐利和冰寒。
见他侧目,燕绥立刻正经些:“做生意难免有摩擦有纠纷,但发誓,都是有仇现场报,正直正当绝不阴私,不会给你抹黑。”
她拎着那份企划书,把住傅征从里侧推开车门坐上车:“走吧。”
——
以防走空,燕绥上车后给燕沉打个电话,确认他在家,留句“现在过来找你”便干脆利落地挂电话。
她从张总那受得气股脑全算在燕沉头上,这会哪还会有好脸色。
可她来气快,散气也快,随着电话挂,她就跟着气消似,翻下活动挡板,划开镜子补口红。
若是别人,可能觉得她话里有许谄媚,听完笑之。但傅征立刻听出她话里关联,他曲指轻抬下雨刮器控制杆:“拿当挡箭牌?”
他声音里隐有笑意,听得燕绥也忍不住弯起唇角。
她寻常连对燕戬都不曾殷切邀功,这会却甘愿跟个要糖吃小孩样把她怎解气事详详细细说遍。
那点小得意,藏在她眉眼之间,呼之欲出。
车停在停止线前,雨刮器刷过挡风玻璃声音钝钝,车玻璃从朦胧到清晰,又从清晰到朦胧。
“燕氏和广汇合作正式告吹。”她跟说着别人事样,云淡风轻道:“幸好吹,否则这条件签合同,怕每次看到张总就忍不住对他使点坏。”
傅征从她上车起就没说过话,闻言,颇感兴趣道:“使什坏?”
“钓鱼执法知道吗?”她抿抿唇,指腹沿着唇线擦掉多余,低声道:“设局让他家宅不宁还不简单。”
听她那语气,像是熟能生巧。
“捉弄过多少人?”傅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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