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行不行?难道你还要几个给你跪下不成?”朱副主任急忙说:“言重,言重,你们言重。易青娥是咋回事,朱继儒是看得出来。跟你们心情是样。还是那句老话,娃锥子尖尖,已经从布袋里戳出来,谁也捂不住。”古存孝更加生气地说:“你朱继儒都说是屁话。既然捂不住,那你团上领导还捂着?”朱继儒就不紧不慢地说:“老古,你相信说话,地球是圆,圆球是动弹,动弹是有下数。你都看看报纸,听听广播,弄啥事都要有个气候呢。快,这娃出头之日快。你们甭急着解布袋口。布袋口好解,有时阵风就自己刮开。关键还是要看锥子尖不尖呢。尖谁也没办法。不尖谁也没办法。你们要继续帮娃把尖尖朝锋利地磨呢。磨得越尖溜越好,知道不?你都听,绝对没错。”
谁拿这号领导也没办法。出门,古存孝还骂朱继儒句:“这个老滑头,活该辈子当副职,活该人家黄正大每次要把‘副’字咬得那重。就想拿起他中药罐子,照那颗尖脑袋,狠狠拍给下,回把滑头毛病治断根算球。”
说是说,骂是骂,从朱继儒副主任那里出来,他们四个人又开次会。会上,还拿沓报纸,相互翻翻,也没翻出啥名堂来。裘存义就说:“肯定是朱继儒推托之词,这上边还能看出个啥气候来。天气预报倒是有,可从来就没准过。”最后他们决定:不管“地球咋动弹”,人家黄主任咋盘算,他们还是继续给易青娥打磨“锥子尖尖”。把《杨排风》整本戏排出来,不信把这些阎王小鬼震不翻。
易青娥还是那听话。除排戏、烧火,好像也没有别事可干。她就又继续过起排《打焦赞》时那种生活。他们先给她排是《打孟良》。这折戏,本来在《打焦赞》前边,因为没有《打焦赞》精彩,作为单独折子戏,也就很少有人抽出来排。由于有《打焦赞》基础,《打孟良》排得十分顺利,几乎才个多月时间,四个老师就觉得比较满意。他们认为,该是给娃排大戏时候。接着,他们就开排《杨排风》。因为易青娥在乡下舞台精彩亮相,团上好多演员都看到老艺人教戏本事。尤其是那些还有点业务想法人,就都想找机会,跟老艺人学点东西。因此,《杨排风》想用人,抽调起来也就很方便。反正古存孝始终把握着点:用其他人,都掌握在业余时间。不要给团上留把柄,说他们几个“牛鬼蛇神”,想拉杆子呢。
杨排风不仅有好多武戏,而且还有好多唱腔。这些唱,先由苟存忠老师教套路。苟老师毕竟是年龄大些,唱得有戏味儿,但缺气力。尤其是男声学女声,总显得有点假,也少胡彩香老师唱戏那些技巧。胡老师是在省城进修过声乐,懂得发声位置,讲究共鸣腔,唱戏好听。好在苟老师很开通,要易青娥还是跟着胡彩香学。让胡彩香把杨排风唱腔,再做些细腻处理。他说:“演员把戏唱得好听很关键。”但是,易青娥学得太像样板戏和唱歌地方,苟老师又会朝回扳扳,说:“戏还是要唱得像戏。秦腔必须姓秦。要不然,你就不是你。”
就在《杨排风》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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