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乡下人想看戏心情,但又不敢给领导建议。最后,是朱团长问她,到下个演出点中间,加场戏,吃得消不?易青娥急忙点点头。朱团长就同意去。小伙子连夜发动村上人,大大小小来三十多个,最小,还有十二岁娃娃,把戏箱肩扛背驮着回去。
第二天早,剧团人就朝梁上走。村上来两个领路娃,问,个十岁,个才九岁。易青娥觉得特别亲切,就直紧跟着。翻过座梁,她问还有多远,他们说快。翻过座梁,又问有多远,他们还是说快。六十几号人,从早上九点出发,直爬到过中午十二点,问娃,还是说快。可朝前看,除山梁,还是山梁,连点烟火气都寻不见。大家又渴又饿,就发起牢骚。也有那好开玩笑,还把两个领路娃,押到路边审问起来:“八格牙路,再哄人,死啦死啦。”两个娃还是说不远。大家直走到下午四点多,才见个庄子在片紫竹林后露出头来。娃才说,过这个庄子就到。
也确是过庄子就到。可到地方,几乎没有个人再动弹得。打问,从乡z.府爬到这架山垴上,整整三十里地。那位联系戏年轻人,吓得连连赔着笑脸,说乡亲们确是想看戏,怪他把路途没说明白。演员队几个人,端直冲他喊叫起来:“小伙子,你这是诈骗行为,知道不?”有人甚至连揍他心都有。是朱团长急忙阻挡。大家被安排到各家各户住下后,才知道,这个年轻人不仅骗剧团人,而且也骗村上领导。其实,他既不是支书,也不是村主任。支书到区上参加商品观念学习教育培训班去。只有村主任在家,可村主任跟他,根本就是“两张皮”不粘。据说,村委会马上要改选,这小伙子跃跃欲试,有要“替而代之”意思。所以老主任就更是见不得这个“没高没低”“没大没小”“没脸没皮”“怪货色”。年轻人没跟他商量,就偷偷让村里人去把戏接回来。戏箱都摆在小学门口,才去给他打招呼,自是碰鼻子灰。老主任说他太胆大,这大事,就敢做主。虽说戏不要钱,可下来六十多张嘴,并且还要住晚上,还要搭戏台子,算是把天都戳下窟窿。你个嘴上没毛货,能成操起这大事故来吗?两人大吵架,然后村主任当众宣布,这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说谁要捏着鸡巴充六指子,让谁充去,反正他管不。随后,他就关门,上锁,说是去后山亲戚家。年轻人既然把事惹下,也就继续朝前推着走。好在,村里人都想看戏,也都支持他。所以无论给谁家安排人,都很顺利。把人安到谁家,谁家就管饭。虽然山顶人家,日子穷些,但也是尽着家底往出腾。有还煮上腊肉呢。易青娥住这家,从广播里听过《杨排风》,也知道易青娥,就越发地高兴起来。最后甚至还杀只鸡,给她们几个炖,吃得个村子都飘起香味来。倒是朱团长他们几个老汉,住在个家里,死气沉沉。给他们煮锅红薯,吃,就连忙吹灯,让都麻利睡,说熬夜费油哩。
村里共有七十多口人。外村还赶来些看戏。第二天上午,就把《杨排风》演。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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