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兵就被领到忆秦娥面前。忆秦娥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刘红兵头被削成光葫芦,看着更是怪模怪样。
刘红兵用手摸着光头说:“谢谢所长大人,没交钱,就给刮净。白!光!亮!嫽扎!你这派出所都不用灯泡。”
乔所长说:“小伙子,少在这儿流里流气。啊?你别让再逮着,再逮着,可就不是拿剃刀刮。啊?”
忆秦娥就赶紧把刘红兵手拉,快速出派出所大门。
刚出大门,刘红兵就说:“谢谢老婆大人!
事实女婿,就差张结婚证。可她心里,又怎都不能接受:这就是要与自己相伴生女婿、丈夫、老公?
下午下班后,她个人在排练场过遍今天排过戏。回到待业厂,又练阵吹火。然后她换衣服,去派出所。
忆秦娥还是先找乔所长。
乔所长正对着几个头发修得很长小伙子发火。他们都被铐在辆三轮摩托车几个轮子上。乔所长说:“你几个狗日,看用啥办法才能让你们不抽,啊?你城中村就那点地,卖完,不好好拿钱做点啥,都叫你这些乌龟王八蛋抽大烟。啊?把你娘老子可怜,没坑死。啊?他们都想让把你们这些没救王八羔子,彻底日塌算。啊?也想把你狗日都枪崩,可看着又是条命,条条长得光鼻子华眼命。你说,都拿你这些死皮货咋办?啊?喂狗,都害怕警犬染上d,y。人家‘二进宫’‘三进宫’就觉得亏先人,你都‘八进宫’‘九进宫’,还是这球皮膪膪货,啊?就想把你伙都送进地狱,上蒸笼、下油锅,弄死算球!啊?”
乔所长见忆秦娥在旁站半天,才没再骂那几个抽大烟。他回过头,把忆秦娥领到他办公室说:“有个专员爸到底不样噢,硬是把手从北山地区伸到省城来,够长呀,啊?给你说心里话,要不是看你长得心疼,像个乖娃,才不给他专员老婆什面子呢。记着,演戏给弄张票,让去看回戏就行。啊?干你们这行,都是眼里没生人,心里没熟人。可不敢去你又不认得,啊?”忆秦娥急忙说:“哪敢呢,乔所长。”乔所长接着说:“人还得等到十二点才能放,这是规矩。必须关够时间。专员儿子也不能例外嘛!啊?都例外成还不例外。咱也就是牛都跌到井里,拽个尾巴而已。啊?记住,把人领回去,别饶他。不好好敲打,现在非法持警棍,以后还会非法持枪哩。啊?在这里边见得多,像他这号嬉皮笑脸、把犯法都不当事货,搞不好就要‘二进宫’哩。啊?”
乔所长话,说得忆秦娥心里好阵咯噔。
到零点,乔所长让把刘红兵从三楼放下来。只听刘红兵路走,路还在跟放他警察开玩笑说:“哎,哥,知道你这派出所养有警犬。可没想到,还养有其他动物哩。”
“还养啥?”
“蚊子呀。不是你们养吗?要不是你们养,咋能那敬业、守时呢?天撒黑,‘轰炸机’准时起飞。冷啊,礼拜,除蛋那里钻不进去,其余地方都咬遍。给你所长说,月底给蚊子人发点补贴噢。”
“少批干,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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