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端直跳,把屁股担在你摇摇晃晃办公桌上,跟你讨价还价呢。没能进中南海,以致回来后,谁见都问,中南海是什样儿?见到毛主席办公、游泳地方吗?尴尬得她,见问就岔开话题溜。尤其是宁州剧团来这帮货,个个见都是这话:“人家忆秦娥都进中南海唱戏,你还连人家替身都没捞上当,真得加油。哪天你和玉枝也进中南海唱回戏,给咱宁州再制造回轰动,多拽货。”
就在团上回来演出到十几场时候,楚嘉禾她妈也专程来次省城,还专门看《游西湖》。晚上,她妈把她叫到宾馆里,母女俩整整叨叨夜。她妈说:“戏确是好看,不愧是省上大剧团。手段多,舞台也洋气,演员是个顶个棒!就是很小角色,哪怕只有两分钟戏‘土地公’,都演得那到位、精彩。阵容确是县剧团没法比。就忆秦娥演出,要放在县剧团,那也就是县级水平。可放在省上大团,就是省级水平。关键是整体气象太赢人。听听那乐队,四五十号人,混合管弦,真是棒极。放在宁州,就是把他朱继儒打死,也拿不出这样阵仗。忆秦娥硬是被包装出来。”母女俩也给忆秦娥挑不少表演上毛病。但挑来挑去,她妈还是说:“得朝前奔呢。省上这个平台太好,唱不出大名,都可惜。”然后,她们就开始分析,怎才能上戏。在省秦,要上戏,谁说话算数?楚嘉禾说:“封子导演好像最管用,可封导家里没人敢去。说封导老婆厉害得很,常年有病不下楼,谁去骂谁。尤其是女,只要去,就说勾引她老汉。据说封导也不收礼。忆秦娥去,拿东西都扔出来。”她妈就说:“你看看,人家忆秦娥多会来事。东西就是扔出来,人情也在嘛。必须去。”她妈还分析说,“打蛇得打七寸呢。光给封导送没用,还得给把手送。”楚嘉禾说:“单跛子没用,不太拿事。”她妈说:“再不拿事也是把手。把手不拿下,想唱主角,门都没有。”她妈问还有谁厉害。楚嘉禾说业务科长也厉害。她妈就说:“拿下,统统拿下。不信娃上不去。”然后,她们就合计怎送、送什,直商量到大天亮。
第二天,她们就去买东西。直到晚上,才个个往家里送。自然,首先是去给把手单仰平送。
单仰平住在家属楼最东边。楚嘉禾和她妈是从很远个排水沟里溜过来。夏天到,人都在院子里坐着,窝窝。看着在说话、聊天,但眼睛都没闲下。不管谁走过来走过去,都能引起串话题。好在排水沟边上没路灯,她们直溜到单仰平楼下,还没人看见。楚嘉禾就提着东西,上去敲门。
开门是单团长。开门,楚嘉禾才发现,家里还有几个孩子,都在跟着单团长老婆学二胡。单团长老婆,是团上拉二胡。单团长把学二胡房门掩掩,就招呼她坐。单团长跛跛,要给她倒水,她挡。她看见在家里穿着短裤单团长,条腿是彻底萎缩,明显要比另条腿细得多、短得多。并且中间还有两处变形大骨节。她想问,又不敢。但眼睛,直在那条残疾腿上巡睃着。单团长就说:“这条腿,你都想不来有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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