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干啥?”
刘红兵在门外停顿会儿说
“白娘子”过遍。有时个李慧娘“卧鱼”,她就能卧上个把小时。她觉得这样很舒服,很自在。不过练着练着,心里还是不踏实,她能感觉到,有人还是在背后指指点点,并且说话也是夹枪带棒。她就想把诊断结果还是要告知于人。到底先告知谁呢?想来想去,还是得依靠组织:让团领导开大会,把事朝明地讲。
第二天早上集合,她就把诊断报告,拿给单团长看。单团长看完,问她:“你意思是?”忆秦娥说:“能不能把这个结果,还有宁州剧团证明,起在大会上念下?”单团长就笑,说:“你这个娃呀,咋是根筋呢?咋念?念全团会不会起哄、发笑?有人再给你编出新段子来,说处女膜是重新修复,你咋回答?你知不知道,处女膜是可以重新修复?那能说明什?秦娥,组织是相信你,你就别再背这个包袱。尤其是别上当。有些人那就是别有用心,看你业务好,就爱在暗处放黑枪。等组织抓住,要是团上人,非开除他不可。你啥事都没有,干干净净。你就门心思搞好业务,天塌下来,有组织给你撑着。”单团长虽然没解决任何问题,可也说得她心里暖融融。她也不懂,怎处女膜还能修复、还能造假?越想,她就越觉得单团长说得有道理。看来公布于众,也不是个解决问题好办法。
有天,周玉枝去趟她家,问宁州剧团给她开证明没有。她说开,但单团长认为,不拿到团上念好。她把单团长意思说遍,周玉枝也觉得有道理。她忍不住,把处女膜诊断结果,也拿出来让周玉枝看。周玉枝就说:“这东西,恐怕更不能随便让人瞧。个大姑娘家,要是拿着这东西,到处找人看、找人说、找人念,还反倒把自己抹得身臊。这就不是能给人说、能给人看东西。”忆秦娥见周玉枝处处替她想着,就把刘红兵骂她婊子事,也和盘端出来。周玉枝又说她句,让她别把这些话再当人学,说别人会顺风扬长、借话做醋。不过,周玉枝在谈到刘红兵时,也没说什好听话,她说:“他刘红兵是个好?自己都到处卖派,说他有多少多少女人哩,还好意思说你。秦娥,刘红兵滚蛋,对你不是啥坏事。这家伙太灵光,你傻不唧唧,能玩过他?”“咋傻吗?”“哦你不傻,你不傻。你是脑子有点潮,只缺锨烘干炭。”忆秦娥就扑过去,把周玉枝压在床上,拍打她脸蛋说:“你脑子才缺锨炭,你脑子才缺锨炭呢。”
刘红兵离开五天后,自己又死回来。
那天晚上,忆秦娥正在床上“卧鱼”着,有人敲门。忆秦娥问谁。刘红兵就在外面,捏着鼻子充女人声音地长叫:
“是呀——!”
忆秦娥下就听出是刘红兵装。她还有些兴奋起来,但却故意装作听不出来地:“你谁呀,不认识。睡。”说着,还关灯。
刘红兵就又变声音地继续用戏腔韵白道:“娘子——,是官人回来。难道你连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听不出来。你快走吧!”
“秦娥,是,刘红兵。”刘红兵恢复他那干倔干倔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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