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忆秦娥走后,单仰平还真找刘红兵来谈几次话。刘红兵开始是直有意回避着。后来看单仰平找得太苦,就去见几面。单仰平真是打他心思都有。那天,单仰平把他约到个小酒馆,两人美美喝场酒。单仰平甚至都哭出来。单仰平说:
“你狗日刘红兵,这下算是把彻底给算计。把个团宝,都押在你老婆身上。给她排这多戏,也是
“你能,可你是主角,是团上重点培养对象啊!你这生,团上岂不就……砸锅倒灶?”
“啥时有这重要。”
“你不重要吗?你没感到你重要吗?你不重要,们能从深山老林里,把你当人参样挖出来?你不重要,团上能把个又个大戏,都压在你人身上?多少人寻情钻眼地要上戏,们都哄人家,说以后会安排。顶着多大压力,把上上下下都得罪完,就想把你促起来,给省秦树面大旗呢。你却把碌碡拽到半坡上,扭身溜、逃。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培养你组织吗?”
单团在说这番话时候,是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与其说走,不如说在蹦。那条跛腿,已经需要伸出只手去,把膝盖捂着,才能避免满屋乱弹乱撂。他边蹦,还边把桌沿也敲得嗵嗵直响。他是有些失态。可忆秦娥就那样闷坐着。你再说,再苦口婆心,她都言不发。并且意志坚定如钢,绝无半点退让意思。本来她是准备把事情再捂阵,等肚子大些,自然显形,再让他们领导自己看去。她听说,肚子里娃越大,越不好采取措施。可这几天,团上又要排戏,并且是要排《穆桂英大破洪州》。自然又是她刀马旦穆桂英。不亮底牌都不行。
任单团咋说,她都死不给声。气得单团大喊起来:
忆秦娥是巡演回来后三个月,正式向单团长报告:她怀孕。
她不能再排戏。也不能再演出。尤其是不能再演武旦。更不能吹火。她得休产假。
这事把单仰平吓跳。甚至当下就跛得把半条腿都差点跷到半空里。
单仰平郑重其事地问:
“忆秦娥同志,你是说真话,还是开玩笑?”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看你就是天底下头号傻瓜蛋!不是世界第傻,也是中国第傻;不是中国第傻,也是大西北第傻;不是大西北第傻,也是西京城第傻;最起码是省秦第傻……”
还没等他把更多傻字说出来,忆秦娥冲站起来,大喊道:“你才是世界第傻呢。说傻,你比傻百倍、千倍、万倍……”她,bao怒地嚷着喊着,就夺门而去。
只听单团长在身后喊道:“不跟你这个傻子说,把你刘红兵给叫来。他给做保证,发毒誓。你傻,说不清,他能说清。”
忆秦娥连头都没回地走。
单仰平从这时开始,连在院子里失常地跛好几个月。最后跛得还真拄起拐棍。些人说,单仰平肯定是遇见大麻烦,要不然,还能跛成这样?
“单团,啥时跟你开过玩笑?”
单仰平倒吸口冷气地说:“娃呀,你咋能给咥这冷货呢?”
“咋?”
“你说你咋?”
“别人都能怀孕、生娃,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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