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八娃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
早听人说，你不爱人说你傻，是吧？傻这个字，看怎
讲，绝大多数时候，以为是当憨厚、当痴迷、当可爱讲
。”
“你明明说脑子不开窍。真显得那傻吗？”
秦八娃笑得两个本来距离很远眼睛，更是离散得相互毫无关系
。他甚至掏出手帕，擦起眼泪。他是真喜欢这个女子，喜欢这个秦腔名伶。已经几十年，无论从广播上、电视上，还是直接看戏，他都再没见过这样
“不是有字典吗？”
“也查呢，可不认得太多，查起来麻烦。”
“那好吧，咱变
个方式，你记忆力不是特别好吗？咱改背诵行不？”
“背啥？”
“把唐诗、宋词、元曲，各背百首。你只要能背下《白蛇传》《游西湖》戏词，就能背下这些东西。这个对你点也不难。以你记忆能力，两三天就能背下首，几年下来，就是不得事。能做到不？”
已经成为更多富豪狐狸死死盯住猎物。终于，在面对数不胜数贪婪魔掌重重围猎中，九妹愤然跳崖身亡。这是个大悲剧，据说故事发生地，就在家居住那个村子背后。九妹跳下去狐仙崖，至今还叫这个名字。先是太婆给讲，后来奶奶又给讲，娘也给讲过无数遍。是搞民间文艺搜集整理。过去只觉得这是个有趣传奇故事，新意不多。可今天，突然发现它有定新意。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这个故事会更有意味些，也未可知。总之，拜托大家，相信各位艺术家，定会把这个故事讲好、讲精彩。再三再四地拜托！谢谢大家！”
秦八娃讲完后半天都没人反应。是薛桂生先鼓起掌来，然后，整个剧组才跟着拍阵巴掌。丁副团长当时就反问句：“这个戏，把富裕狐狸鞭挞得够呛，会不会有点不合时宜？”秦八娃立即回应道：“那要看他是怎富起来。还要看他富起来后都在干什。不能概而论。中国传统戏，始终都是批判巧取豪夺、为富不仁。这也是个文人立场问题。难道们今人还活得不如古人？”
薛桂生又带头鼓次掌。丁副团长脸，就唰地红到脖根。
秦八娃跟剧组见面后，又跟忆秦娥长谈次。是谈戏、谈人物；二是谈演员修养。秦八娃大概是太喜欢忆秦娥这个演员，就不免给她设计太多修养课程。来时，他就在家里给忆秦娥带几本书。到西京，他又去书店买大摞。他还问忆秦娥，过去给她介绍那些书都读没？忆秦娥羞得立即用手背捂住嘴。
“是没时间，还是读不进去？”
忆秦娥点点头说：“过去也背过些，只是没坚持下来。”
“得坚持呢。你要不按说办，以后就不再给你写戏。”
忆秦娥又捂嘴笑。
秦八娃也笑，说：“你不敢光傻演戏，得用文化给脑子开窍哩。”
“秦老师，你也觉得傻吗？不傻呀，要是傻，要是脑子不开窍，能演白娘子、李慧娘、杨排风吗？”
“看就瞌睡。”
“连《千零夜》这样故事，也看不进去？”
忆秦娥还是笑。
“那《西游记》呢？”
“不认得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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