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起劲。练功是为给儿子看,让儿子模仿;背诵是为开发儿子智能。再加上洗衣、做饭,见天日子都是满满当当。她也就想不到窗外烦心事。
团上整单演出越来越少,倒是有“穴头”组织零星清唱会,老叫她去。可儿子没人带,也就出不门。她正思谋着,准备请个保姆,好把自己解放出来,出去挣点零花钱呢,她娘又风风火火地来。
她娘这次可不是个人来。易家除她爹易茂财留守外,其余是倾巢而出。她姐易来弟、姐夫高五福、弟弟易存根,全都是背着准备长期战斗下去生活用具,直奔西京而来。
娘说:“九岩沟人全都出门打工。家里除老小,其余人,要是不出门挣钱,窝在沟里,就成笑话。沟人都知道,你在省城混得好,有大名望。那名望就是门子、门路。连团上争不过你人,都发横财,买啥子劳死懒死(劳斯莱斯),你要是想发财,那还不发得扑哧扑哧。”
原来她娘回去,连扇带簸,把跟着女儿走大半个中国,见多少大官名流事,说得天旋地转。村人也都听得愣二愣。没门路,就都想到西京来,跟着忆秦娥讨口饭吃。这事气得她爹易茂财,可没少骂她,说:“你是×嘴贱,见人就胡掰掰。把人都勾扯去,是吃你女儿肉呢,还是喝你女儿血?古话都说:艺不养人。指望秦娥唱戏,能把这沟人都养活?麻利让别人念想都断。挣钱是比吃屎还难事,你把人都煽惑去,是啃你脊梁骨呀,还是熬你跟腱肉!秦娥拉扯个傻儿子容易吗?你还给她添乱?趁早把你那没收管烂嘴,夹紧些。”她娘就再不敢煽惑忆秦娥有多大出息。
外人、亲戚就算,可自家人,要朝九岩沟外头奔,女儿忆秦娥毕竟是块跳板不是?加上女婿高五福,早有到西京谋事打算:过去他是想投靠妹夫刘红兵。后来发现,刘红兵是个贪玩“大大爷”,啥事都应承得好,用时却靠不住,也就再没来找过。他直在收药材、贩药材,累得贼死,赚钱却是极度旱涝不均。有时让别贩子骗,往往是血本无归事。好在他手头还积攒几个小钱,就想着到西京能有所发胀。过去是来弟不想来,现在看人家都霍霍出门,还有去深圳、广州、珠海。她留在沟里当个民办教师,共教七八个把逃学技巧当本事娃娃,觉得可没面子,才答应跟高五福出门。小儿子易存根,今年也快二十岁人。初中都没念完,就回九岩沟当“沟油子”。他弄谁个二手破“木兰轻骑”,见天沟里沟外乱窜,说是在做生意挣钱。钱没挣下分,倒是让家里贴赔进去两三千块。前阵,“木兰”也跌到沟底去。好在人还浑全,只摔断只胳膊,这才接好不几天,娘就带着他到西京城来找活路。
当着忆秦娥面,娘气得还在叨易存根鼻子说:“若不把他带来,迟早都是要摔死在沟里。他爹也管不下,管,爷父俩就撑。要不在,他俩还能打起来。这就是匹养不熟白眼狼,把他老子能活活怄死。”
面对这样阵仗,忆秦娥也没任何办法,就让都先住下。
这天晚上,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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