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着。戳得远无所谓。端直戳在自己前行路当中,并且什都是人家好,她心里不免就有诸多怨恨与挤对。
这下好,切都过去。她忆秦娥无论哪个方面,都远远落在自己后边。专员儿子跟她离婚,而自己刚刚才入主房地产大亨东宫;忆秦娥生个儿子还是傻子,而她生是健健康康双胞胎;忆秦娥为生机,整天得四处奔波,给人家死人唱“跪坟头”戏,在茶社里摇尾乞怜,等着老板施舍“搭红”;而她每天打打高尔夫,到海滨冲冲浪,到温泉泡泡澡,到品牌店看看衣物、鞋帽、包包,再到美容店做做面膜、指甲,就已是安排得满满当当,累得要死要活。本来生小孩,是要放到海南,可她嫌那边热。当然,更是为让省秦那些看不起她演戏人,尤其是忆秦娥,都好好看看,楚嘉禾现在是什运势:连生娃都是“双黄蛋”。其实双胞胎是提前从B超里,就已看得清二楚事。可她没有声张,没有广播。她得给省秦更进步制造些突如其来,制造些羡慕不已。
为演戏,为上主角,她在这里看太多白眼,受太多侮辱。直到最后,都没有个人说她比忆秦娥唱得好,演得好。几乎每个角色出来,背后都是哇声地议论:连忆秦娥剪掉脚指甲,楚嘉禾还都没学会呢。这下终于好,唱戏这行彻底衰败。她忆秦娥就是有上天入地本事,也拽不回这“夕阳晚唱”。
楚嘉禾也听说西京茶社不少故事,包括流传甚广“煤老板诺掷百万,忆秦娥怒斥乱搭红”“秦腔茶社神话”。且不说她楚嘉禾对百万这个数字无动于衷。单说唱茶社戏下贱,就已是她十分不齿、不屑腌臜事体。更何况钱也并未成交。到底是刘四团诺言,还是戏言,抑或是忆秦娥与刘四团双簧表演,都已是永久无厘头迷雾。
总之,忆秦娥要彻彻底底走出她视线。她已不再是她任何对头、对手。
个人,旦活得失去对头、对手,也就活得很是乏味、无聊、没劲。当楚嘉禾每天让保姆用两个小童车,把双胞胎推到院子里转悠时,她和她妈也总是要跟在后面,不停地大声介绍着孩子有关喝哪个国家奶粉,吃哪个国家饼干,穿哪个国家童装,还有诸多关于孩子先天聪明话题。她老想在院子里撞见忆秦娥,可又总是撞不上。后来她才听说,忆秦娥每天还在功场“号着”呢。她就把两个童车,端直让推到练功场去。
忆秦娥果然还“提枪抖马”地在练着刀马旦“下场”。大概是太投入,并没有发现他们到来。她竟然在连续二十个转身后,又个“大跳”接“三跌叉”,然后“五龙绞柱”,“按头”起,“抛刀”,翻个“骨碌毛”,又“二踢脚”“接刀”,再“出刀”“抡刀”“砍刀”“扫刀”“切刀”“背刀”,然后“亮相”。再然后,“圆场”由慢到快,由“踮步”到“移步”;由“碎步”到“疾步”;由“鱼吻莲”到“水上漂”。手上还运转着“回刀”“托刀”“旋刀”“埋头刀”“刀花”技巧。她整个上身,更是密切配合着“三回头”“两探路”“昂首”“抖马”动作。而后,才见她“挥刀跃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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