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秦娥从港澳台演出回来,迫于各种压力,又跟石怀玉去终南山脚下民居小住。
当然,石怀玉真诚,也再次打动她。不过,她跟石怀玉也谈得很清楚,在剧团外出回来休整阶段,可以过去住。旦开始排练,她就必须住回去。那阵儿,她说什,石怀玉都答应。只要她能“凤还巢”。关于刘忆,石怀玉没有明确说不让带话。但她心里已有阴影,是不想再把儿子带过去惹麻烦。其实这次矛盾升级,主要就在石怀玉给刘忆吃安眠药上。好在为这事,石怀玉已经给她道过无数次歉。说他绝对是“爱屋及乌”,没有“谋害”孩子意思。当时就是想让他多睡会儿。这孩子太像夜间才圆睁两眼“猫头鹰”,点都不给他留空间。他说:“你想想,咱新婚燕尔,烈火干柴,却不给亲热时间,无异于把人架到笼上清蒸,叉到火上烘烤,塞到炉子里炼化呀!”不管他怎狡辩,反正在忆秦娥心中,对石怀玉已是防着手。刘忆毕竟只是三四岁孩子智力,石怀玉真要做起什手脚来,还真是防不胜防事。关键刘忆不是他亲生,又智障着。她觉得还是让孩子远离着他点好。
要说石怀玉对她也确是好。闹翻这段日子,他几乎就没中断过联系与道歉。即使在港澳台演出,他也是天几次信息、几个电话地打。告诉她国内是怎宣传:说忆秦娥在港澳台,是怎为秦腔赢得空前影响力。就连香港、澳门、台湾多家报纸给她做采访,也被他搞到手。看来石怀玉在省秦也是有内线。不过这切,毕竟还是让她感到石怀玉有心与温情。因此,在回来第三天,她就又到南山脚下民居来。她已是离过次婚人。用她娘话说,女人离次婚,就不值钱,你还敢折腾第二次。她也觉得自己是折腾不起。何况石怀玉是爱着自己,她没有理由不去修护、维持这种关系。
石怀玉是个疯子,也是个在性生活方面极其强烈狂人。并且有很多癖好,是忆秦娥绝对不能接受。比如他希望跟她道,保持些“野人”生活方式。他说城市太虚伪,太讲究掩饰、装扮:又是打粉底、又是抹口红,还要丰隆假乳、鼻梁、拉皮、削腮帮子、割什双眼皮。连说话,都要带着种拿捏腔调。他说他爱她,爱就是这种朴实自然,素面朝天。他觉得在这个家里,是可以剥去切生命伪装,来个丝不挂畅美、快意生活。他说他在山里作画,就常常这样赤身裸体着。就连在院子里荡秋千,他也是要像“山鬼”样,剥光剥尽,只给头上扎个花环,腰上别几片树叶。但忆秦娥概不予配合。说她不是猿猴,更不是野人。并且也不准他丝不挂,毛乎乎,在家里到处胡扑乱窜。猛撞见,还以为是野猪、黑熊瞎子什钻进家来,直立行走呢。她宁愿不荡秋千,也是不会剥光身子,到院子里到处胡跑。狂风,bao雨天气,他又要忆秦娥跟他道回归自然,到田野里去,裸奔呐喊屈原“天问”;大声朗诵哈姆雷特“活着还是死去”;还模仿李尔王,在电闪雷鸣中,要“把切托付给不可知力量”。他自己折腾不算,还要忆秦娥也在风诉雨哭中,大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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