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戈记得有
回音乐节，在海边，音乐响到天上去，天上个大月亮，丁戈和严相跳累
，背对人群坐下。
海浪声压过切音乐，最抢眼
灯光还是天上月亮。
严相说句：“原来人类生活真是十分渺小啊。”
那次丁戈在这句话和严相眼神中切实感受到爱，并且没要求
丁戈为这些谢过严相多次，丁戈说：“
真不想活成以前那样，现在真挺好，愿意热爱生活。”
严相拉拉丁戈手，用看狗眼神看着丁戈：“生活就是值得热爱。”
4
人上车下车，丁戈很久没坐过地铁。离市中心越远人越少，在丁戈之前上车人，应该都下去。
不然就把袋子留在座位下面好，很不起眼，个狗粮袋，看着就像垃圾。可能会吓到打扫车厢人，但不会有更多麻烦，他只会骂骂晦气，就丢到垃圾桶里。
狗打死。
家人分析那车是刚打猎回来，正意气风发，狼都杀，还在乎条狗吗？车没有牌照，丁戈他爸和叔叔们骑着摩托拎着枪沿路打听，到底还是没报仇。
晚上大人们回来，把狗拉去山里埋，丁戈哭很久。
丁戈不是不喜欢狗，实在是狗总会比人先死，丁戈受不。
地铁里已经开放冷气，不是高峰，没多少人，丁戈坐下，把袋子塞到座位下面，抬头看站点，打算挑个听起来最冷僻下车。
丁戈相信，清扫工人只会这样完成他工作，没人听他抱怨，他也不会有闲心拍下来发到网上，比这更过分垃圾，恐怕他也见过。
前面站是动物园，去动物园走走好。
跟严相在起之前，丁戈也不喜欢逛动物园。不是讨厌动物，是讨厌人。人最讨人厌地方，首先是多，其次是吵，最后是傻，动物园里人占全。动物园这个东西本身也很傻，比屠宰场更残忍，残忍来自其中伪善。
这是以前想法，跟严相去过几次动物园，丁戈觉得挺好玩，想，在这里被人看，还是比出去被人杀掉好。从动物角度说，也可以理解成，动物园是在每天换不同人给它们看，人道得很。
严相每次去动物园都要跟动物合影，同样长颈鹿，同样严相，丁戈看不出有什
不样，有什再照必要。严相追求从来也不是不样和必要。丁戈爱着严相身上这股生命力，每次快要被这股生命力感染时，又退缩。
丁戈在这个城市生活很多年，估计有七成地方从来没去过。丁戈记得自己跟严相讨论过这个问题，丁戈说：“所以，人类物质生活本质上还是十分渺小。”严相说：“渺小吗，城市这大，还不是人类建设起来。”
刚在起时候严相总喜欢带丁戈出去，“别总在家待着，多没意思。”
过段时间，外面也就没意思，值得玩地方永远不多。这其实也是丁戈个论据，丁戈没说。
然后严相就带丁戈去旅游，认识严相之前丁戈不喜欢旅游。认识严相之前，丁戈也不吃早餐，不看演唱会，不逛街，不去游乐场，不请朋友来家里，不会给任何人发生日祝福，不在洗澡时候听音乐，不在家里挂画，不在还没醉时候停止饮酒，不养狗。
严相重建切，重建方式如此正确，丁戈没有立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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