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焕老婆：“你是不是又吸上
？你俩不管管自己也得管管
们啊。”
付炬老婆：“不管管们也得管管孩子啊！”
路过汽车站，付存武随便上
辆，走。
付老狗：“直跑到南方，钱省着花，过几年，在报道上直没看见名字，觉得警察还在抓，就想出国，去泰国，让几个说帮弄移民
把钱骗完。十年前回国，没处去，想起以前开大车来碱矿拉过碱，就到这儿。根本没人认识，当年那事也根本没人记得。”
付焕：“你他妈活该。你也不用跟们说钱花完，们不缺钱，没人跟你要。来，就是让你跟们起回去，跟妈磕几个响头。”
父子三人走到药店，已经关门。药店旁边是中国联通营业厅，门口台阶上坐很多人，有矿上，也有周边牧区牧民。他们喝着啤酒，坐在台阶上言不发，各自拿着手机，隔着卷帘门蹭里面Wifi。
付老狗拿下头上毛巾，血也不流。
“那哥们儿最后给毙，新闻报纸直在家里茶几玻璃下压着，妈老念叨，他死，你爸不回来，他死有啥用。”
碱矿只有条主路，连着九公里，碱矿里也只有这条路是柏油路。父子三人走在刚刚入夜碱矿街头，群狗跟在后面，付老狗轮流叫着名字哄圈，它们才不再冲兄弟俩咬。
路上人不多，偶尔有坐在路边喝啤酒，认识付老狗就喊句：“老付去哪啊？”付老狗应答两句，也就没人再管闲事。
付焕：“你当年去哪？你就跑到这地方？你拿那
多钱来这儿？”
付老狗捂着头没说话。
付老狗：“不想回去，走这些狗没人管。”
4
付炬付焕回到塞上客栈，就看见门口多两部车，部吉普，部途锐。校长没出来，付炬付焕老婆出来。
两个女人长得样，高，胖，穿得贵又丑。
付炬老婆：“你俩回来？来这地方干啥来？赌钱，吸粉儿，还是会朋友啊？”
付焕：“妈阵儿恨得你牙痒痒，让俩记住你，将来找到定要弄死你。拿全家钱跑，你知道妈还几年债吗？阵儿又哭，说你肯定是遭意外，家里有你黑白照片，有时候们要给你上香，有时候妈拿起来就砸，相框换好几回。现在家里还摆着呢，这回没人砸，跟妈摆块儿。”
付老狗：“金梅死？”
付炬又说话。
付炬：“你到底去哪？”
付存武当年拿着钱出家门，走在路上，提包里二十多万，他这辈子第次见这多钱，这多钱，原来就这轻，这轻兜子钱，却能干那多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孩子接回来。接回来还得还债，车也没。生活已经那难，生活还能更难。当时是冬天，街上行人哈着白气各自赶路，这些人要是摊上这个事，会怎做？付存武不知道。怎活成这样，当年跟金梅结婚就是父母安排，就知道不行，就知道早晚不行。俩孩子早就死吧，哪有绑孩子还真等着，那俩孩子脾气又那大，不可能让他们活着。他们是死，呢？怎办，把钱交，后半辈子，怎活，已经难受半辈子，还要再难受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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