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不记得。学什?”
“你学位是英文。”他说,这时幅图像在面前闪而过,又快又突然。看见自己在所图书馆里,并模模糊糊地记起当时正在写篇关于女性主义理论和20世纪初文学论文,尽管实际上论文只是在写小说之外可能投入余事;这些论文母亲可能理解不,但她至少认为是正道。那幅闪闪发光场景停留会儿,真实得几乎可以触到,但这时本说话,画面就此消失不见。
“在念学位。”他说,“化学。总是看到你。在图书馆,在酒吧,所有地方。总是惊讶你有多美,但直没有办法开口跟你说话。”
大笑起来:“真吗?”想不出自己让人见钟情样子。
“你似乎总是那自信,还很认真。你会坐上好几个小时,周围堆满书,心埋头阅读、记笔记,偶尔喝上几口咖啡。你看上去那美。从来没有想到你会对感兴趣。可有天在图书馆碰巧坐在你旁边,你不小心碰翻杯子,咖啡洒得书上全是。你抱歉得很,尽管其实没什要紧,们拖干净咖啡,然后坚持要给你再买杯。你说应该是你给买杯才对,应该说对不起人是你,于是说好吧,们便起去喝咖啡。就是这样。”
初建成,想。全是些办公室之类东西。”
90年代。听到有人用几个词就轻轻松松地概括经历过却毫无印象十年,感觉颇为奇怪。定错过很多。那多音乐,那多电影和书,那多新闻。灾难,悲剧,战争。当失去记忆日复日地迷失时,有些国家可能已经整个分崩离析。
也错过那多自己生活。有这多认不出景色,哪怕它们每天都在眼皮底下。
“本?”说,“跟说说关于们事情。”
“们?”他说,“你意思是?”
试图想象那个场景,回忆年轻们同在个图书馆里,身边全是湿漉漉纸张,笑着。可是想不起来。感到悲伤刀锋冰冷地刺中。猜想每对情人都十分喜爱他们相遇故事——谁先向谁说第句话,说些什——可是点儿也不记得们故事。风刮着小男孩风筝尾巴,好像有人垂死时发出喉音。
“那后来呢?”说。
“好吧,们约会,很平常,你知道,读完学位,你拿到博士,然后们就结婚。”
“怎结?谁向谁求婚?”
“噢。”他说,“向你求婚。”
转身面对着他。山顶上吹过阵大风,寒意迎面扑来,有只狗在某处吠叫。不知道该说什;他明白关于他事情点儿也不记得。
“对不起。”说,“和你事点儿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们是怎认识、什时候结婚,还有其他任何东西都记不得。”
他露出微笑,沿着长凳蹭过来挨着,搂着肩膀。刚刚开始退缩,却记起他不是个陌生人,而是嫁人。“你想知道些什?”他温和地问。
“不知道。”说,“们是怎认识?”
“好吧,那个时候们都在念大学。”他说,“你刚开始读博士,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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