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张纸巾。“可你不再是那样。”他说。接过纸巾擦鼻涕。
“也许更糟。”轻轻地说,“过去写过:就像死。可是现在呢,现在更糟糕。这就像每天都快要死去,遍又遍。需要变得好起来。”说,“无法想象再这样下去。知道今天晚上会去睡觉,明天觉醒来会什也不知道,后天醒来也是如此,然后接下来又是天,直到永远。不能想象,也不能面对。那不是生活,只是活着,从个时刻跳到另外个时刻,不知道过去也不能计划未来。想动物肯定就是这样。最糟糕是甚至不知道不知道些什,可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伤害,做梦也想不到事情。”
他把手放在手上,倒进他怀里,心里知道他会怎做、他必须怎做。他确这做。他张开双臂抱住,让他抱着。“会好。”他说,“会好。”能够感觉到脸颊贴着他胸膛,吸口气,吸进他气味、刚刚洗过衣服和隐隐约约其他味道。汗味、性感味道。他手放在背上,觉得它在移动,慢慢摸过头发、头,刚开始是轻轻地,但在开始抽泣之后动作变得更坚定。“会没事。”他低声说,闭上眼睛。
“只是想记起受到袭击那天
他为什要这做?”
有个念头。“因为有外遇?”说,“因为对他不忠?”
“克丽丝。”他说,“这不可能,你不觉得吗?”
没有说什,他当然是对。在内心深处不相信他谎言是为报复多年以前发生事情,理由很可能更加平淡。
“知道吧,”纳什医生说,“觉得你在好转,你在记起事情,比起们第次见面时候要频繁多。这些零零碎碎记忆?绝对是种有进展表现。它们代表着——”
向他转过身:“进展?你把这个叫做进展”现在几乎是在喊,愤怒从体内喷涌而出,仿佛再也装不下它。“如果进展就是这样,那不知道是不是想有进展。”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来,“不想要!”
闭上眼睛,任凭悲伤肆虐。不知道为什无助在此刻感觉并不糟糕,不觉得丢脸。纳什医生在跟说话,告诉先不要灰心,事情会好起来,要冷静下来。不理睬他。无法冷静下来,也不想要冷静。
他停车,关掉引擎。睁开眼睛。们已经驶离主街,在前面是个公园。透过模糊泪眼看见群男孩——想是少年——在玩足球,把两堆外套当成球门柱。天已经开始下起雨,但他们还在踢。纳什医生转身面对着。
“克丽丝。”他说,“很抱歉。也许今天去那里是个错误。不知道,原本以为可能会激发其他回忆,错。无论怎样,你不该看到那张照片……”
“甚至不知道原因是不是照片。”说。已经不再哭,可脸是湿,能感觉到大股鼻涕正流出来。“你有纸巾吗?”们。他越过在手套箱里找起来。“是这切造成。”接着说,“看见那些人,想象也曾经想那样过。还有那篇日记。不能相信是写,无法相信病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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