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回想着。记下
们第
次谈话
内容吗？
“不知道。”说，“想没有记下他说话。”
“他劝你把事情记下来？”
“是。”
“为什
？”他说。
“是谁告诉你？”他说，“是谁？是克莱尔那个贱人吗？她他妈那张臭嘴怎就这大呢，跟你说这多谎话？她怎就到处插话呢，也不管别人乐不乐意？”
“本——”开口说。
“她直恨。为离间们，她什都干得出来。不管什！她在骗你，亲爱，她在骗你！”
“不是克莱尔。”说。低下头：“是别人。”
“是谁？”他喊道，“谁？”
自己生活。”说，“希望能够把日子天天地串起来，像你样，像所有人都能做到那样。”
“可是为什呢？难道你不开心吗？难道你不再爱吗？难道你不想跟起在这里吗？”
他这个问题让吃惊。为什他会认为理解支离破碎生活意味着想要改变它呢？
“不知道。”说，“什叫开心？想，醒来时候很开心，尽管早上这种感觉是不是靠得住不太确定。可是当照镜子发现自己比原来预料老20岁，长出灰头发，眼睛圈有皱纹时，不开心；当发现这许多年都已经被从身边夺走、已经白白地流逝，不开心；所以想很多时候不开心。不，但这不是你错。和你在起很开心。爱你，需要你。”
他走过来坐在身边，声音软下来。“对不起。”他说，“就因为那场车祸，切都毁，痛恨这个。”
“想好起来，本。”
“有作用吗？你们做些什？他给你吃药吗？”
“不。
“在看个医生。”低声说，“们直在交流。他告诉。”
他动也不动，只有右手拇指还在左手指关节上慢慢地画着圈。能够感觉到他体温，听到他缓慢地吸气、停顿、吐气。当开口说话时他声音压得很低，花好番力气才听清楚。
“你是什意思？个医生？”
“他姓纳什。很明显他几个星期前联系上。”虽然话正从嘴里说出来，却仍然感觉不是在讲自己故事，而是在说别人。
“他跟你说些什？”
发现心中又升起怒意，但牢牢地抓住它。没有权利生他气，他不知道解到什、不清楚又是什。
“本。”说，“知道发生什，知道那不是场车祸，知道有人袭击。”
他没有动。他看着，眼睛里片空洞。以为他没有听见说话，接着他说：“什袭击？”
提高音量。“本！”说，“别再这做！”忍不住。已经告诉他直在记日志，告诉他在把自己故事片片地拼凑起来，可是尽管很明显已经知道真相，他却仍然眼睁睁地准备对说谎。“别他妈继续骗！知道从来没有车祸这回事，知道出什事。隐瞒真相装成别样子点儿用也没有。拒绝承认对们没有好处。你定不能再骗！”
他站起来。他看上去非常高大，高高地凌驾于之上，挡住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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