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恭敬地鞠
躬，眼中又泛起泪光。
曹德：“师父不光深情，还是个讲道理
人啊！”
澈丹想骂句曹德，但终究没骂出来。空舟手里直拿着那个头盔，没说什
别话，只是在回来路上跟澈丹嘀咕句：“对于进入黑洞人来说，死去是
们和整个宇宙。今天，咱们其实是超度宇宙回。”
“曹德啊，”澈丹看着在侏罗纪巨大银杏树下睡着荤荤，“弄个火山，逗逗荤荤吧。”
灭绝啦，要灭绝啦。
6
回到奈何船上后空舟直没说话，澈丹有很多想问问题，也没敢问。
“师父，这个茶泡不好。”曹德迎上来，他没资格管空舟叫师父，澈丹纠正过好几次他也不管，“无论放什茶叶香料，倒进这个杯子，就都变成个味儿。”
曹德把那个从所有角度看都很圆杯子递到空舟面前，里面装茶。
空舟喝口，表情没什变化：“就这个味儿。”
飞船所有屏幕中都是此刻黑边星上画面，船长骑着自行车背影，向着黑洞前进。
诵经声忽然停，领导人看向空舟：“超度结束？”
“没有，感觉他要唱歌，”空舟睁开眼，看着屏幕，“就先听他唱歌吧。”
船长唱起没人能听懂歌，可所有人都跟着唱起来。
“远航！全体，远航！”
白死。”
空舟：“船长也是这想，不过他认为你们变成如今这样，祖先们就已经是白死。不光是白死，而且早就该死。他自己也死晚。”
澈丹以为两人会生气，可两人只是低下头，没再争辩。
领导人：“禅师，们黑边星人不配，也不能思考活着意义。们活着意义在几千年前，甚至更早就写好。”
“那就是离开！”
希望这能让师父开心起来吧。
澈丹想，原来跟茶没关系，是茶杯问题。
“曹德，得托付你个事，”空舟又喝口，“你去趟π星，找到这个女，跟人家道个歉。”
澈丹看着空舟，觉得师父到底还是有良心。
空舟：“然后逼她把这个茶杯卖给你，多少钱都可以。”
曹德：“好！”
这是那首歌最后句。
“远航！全体，远航！”
所有黑边星人跟着唱起这最后句。
在弥漫整个飞船哭声中，空舟和澈丹完成诵经，屏幕变黑，黑洞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新消息。
从此宇宙中再也没有黑边星，也再也没有位发疯船长。
船长忽然醒转，大叫声，跳上自行车，唱着歌骑远。
“明日超度。”空舟拿着头盔，看着上面那行字，“不过价钱得加点，看着这个人送死，你得买良心。”
5
超度仪式如期开始，黑边星人在城市各处留摄像机器人，说是为试试能不能拍到黑洞那边画面，有助于科技发展。可几十个留下机器人此刻都跟着船长，也并没有人提出异议。
飞船里只听得到空舟和澈丹诵经声音。从舷窗看出去，黑洞依然那壮丽，用祖先智慧和求生意志建造薄膜依然包裹着黑边星：空间上，它在靠近黑洞；时间上，它马上就要走向寂灭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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