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劳工领袖》新栏目“处女作”,而且,对你们这位记者而言,它也是“崭新”,之前他从来没有经手过专栏。然而,在写作上,他早非新兵,相反,在思想领域战场上,他身经百战,是个“双手沾满墨水老兵”,自他笔下现已写出九本书。
当然,在这些著作里,他任务与他在这个专栏里略有不同,然而他希望这个专栏也能和以前那些著作样,努力洞察人性本质之谜,换言之,讲实话。
抬起头,发现他在揭开脸上剃须刀割破地方,现在血自由地渗出来。“嗯,”说,“首先,不会把有你那种照片稿子交给他——是说,难道你不觉得最好先让他看看,再——”
“好吧,”他说,用揉成团手帕把脸擦花。“好吧,把照片拿掉。接着说,读读其余部分。”
可是没有时间再读。克拉姆来,芬尼跟他说,现在他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大声嚼着根熄雪茄。“索贝尔,你想见?”他叫道。
如从前自信满满。那天早上没人打电话——截稿日们全都在誊写、校对——所以他做第件事是摊开定稿最后读遍。他十分专注,竟没发现芬尼站在他手边。“你想把那特写给吗,索贝尔?”
索贝尔把抓起稿件,傲慢地用前臂把它们遮起来。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芬尼,说得那坚定,看来这两周他定在练习:“要把这个给克拉姆先生看。不是给你。”
芬尼气急败坏,脸扭成团。“不,不,克拉姆先生没必要看这个,”他说。“再说,他还没来。来吧,给。”
“你在浪费时间,芬尼,”索贝尔说,“在等克拉姆先生。”
芬尼嘴上嘀咕着,避开索贝尔洋洋得意目光,回到自己桌前,读《百老汇直击》进行校对。
“等下,”索贝尔说。他把“索贝尔闲谈”各页理整齐,撕下相片,塞进屁股后面口袋里,向那门走去。半路上,他想起要摘下帽子,扔到衣帽钩上,可没扔中。接着,他消失在格子间后,们全都坐下来听。
没多久,克拉姆开始发作。“不,索贝尔。不,不,不!这是什?你想骗吗?”
外面,芬尼滑稽地往后缩,拍着侧脑袋,咯咯笑,奥利里只好瞪着他直到他止住笑声。
们听到索贝尔声音,两句含混辩解,接着克拉姆又发作道:“‘人性本质之谜’——这是杂谈?这是琐议?你不能按照指示做?等等——芬尼!芬尼!”
芬尼迈着轻松步伐小跑至门边,很高兴被召唤,们听见他清楚、正当地回答克拉姆询问:是,他已经告诉索贝尔专栏应该是个什样子;是,他已明确说明不能署名;是,已经向索贝尔提供丰富闲谈
那天早上在排版桌前忙自己活,往第版块上贴样张。站在那里,与难以操纵页面版式和粘满胶水剪刀搏斗,索贝尔悄悄走到身后,看上去焦躁不安。“麦凯布,在交上去之前,”他问。“你想看看吗?”他递给那叠手稿。
给第个震惊是首页上贴张照片,是他戴着那顶帽子张小照。接着是他标题:
索贝尔闲谈
作者:利昂·索贝尔
第段字句记不太准,大意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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