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米。”
“哦,可是们上周才吃过。难道你没吃腻?”
“那好,另外那种。”
“你嘟囔些什?听不清你说什。”
“说,波斯塔吐司!”
己在战斗中有没有开过这枪?”
“你以为呢?”费隆薄薄嘴唇没动,吐出这句话。
“多少次?”
事实上,费隆是他们班十九个人中最强壮、最有能力名士兵,好多次被班上其他人封为“最佳”。战争结束前两个月,他扛着他枪,用起水泡脚走过无数里道路、田野和森林,在炮火和迫击炮密集火力网下抱着它躺倒,把它戳进刚刚被俘德军战俘胸膛里;可是他只用它开过两次火,还是冲着模糊地带而非冲着人,而且两次都什也没打到,第二次还被小训顿,说是浪费弹药。
“多少次关你他妈屁事!”他说,其他人则低头看着自己碟子,脸上笑藏不住。他气冲冲地瞪着眼,挑衅地看着他们,看谁敢取笑他,可最糟是,他们谁也没再说什。他们沉默地吃东西、喝啤酒,过会儿,他们换个话题。
往家走时,他两手拎着满满食品,比平时喘得厉害。“怎回事?”当他停下来换手时,她问。
“想身体不行,”他说。“该出去打打手球。”
“噢,老实说,”她说。“你总这样说,可你天到晚除读读报纸,就无事可干。”
她做晚饭前先洗个澡,吃饭时候,套件巨大家居服,用带子系着,像往常样,副洗完澡后凌乱模样:湿湿头发,滴着水;皮肤干干,毛孔粗大;没有口红、没有笑容上嘴唇上有圈牛奶印子,像在笑。“你想去哪里?”当他把盘子推开,站起来时,她说。“看那儿——桌上还有满杯牛奶。说实话,约翰,是为你才买牛奶,结果买,你却走,剩下满杯牛奶在桌上。你回来,把它给喝。”
他
费隆下午都没有笑容,直到在家附近超市里遇到妻子进行他们周末采购时,他还闷闷不乐。她看起来很累,当她头痛毛病要更厉害时,她总是这样子。他拖着沉重脚步,推着购物车跟在她身后,扭过头盯着商场里别年轻女人扭来扭去屁股和丰满胸部。
“哇!”她叫道,扔下乐兹饼干,痛苦地揉着脚后跟。“你推着那东西,不能看着点它往哪走吗?你最好还是让来推。”
“你不该突然停下来,”他对她说。“不知道你会突然站住。”
那之后,为保证车子不再会撞着她,他只好全副注意力放在她窄窄身子和火柴棍样细腿上。从侧面看,罗丝·费隆似乎总是朝前略倾着身子;走路时,她屁股漂浮着,不雅地与身体分离,仿佛成她身后个独立部分。几年前,医生解释过她不育症,原因是她子宫倾斜,并告诉她可以通过个锻炼课程来纠正;她兴趣不大地做段时间练习,不久就放弃。费隆可能记不得她古怪姿势究竟是她子宫倾斜原因还是其结果,可他确信无疑,就像她窦性头痛病样,自打他们结婚这些年来,这毛病越来越严重;他可以发誓,他们刚认识那会,她是站得直。
“你想要脆米还是波斯塔吐司[1],约翰?”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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