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天啊,席德——”肯困惑地摇摇头;接着,他脸绷得紧紧,显出愤怒神情,拳砸在桌上,拳头弹起来。“为什要把自己当妓女?”他问道。“是说,见鬼,你知道,在美国他们会让你出卖你自己!”
席德还是笑着,可是他眼睛微微眯起来。“想那只是你看法,”他说。
对肯而言,最糟莫过于卡森立即来救场。“噢,想肯说并不是听上去那个意思,”他说,在肯含糊不清地道歉时(“不,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意思是——你知道……”),卡森继续说着别事,说着只有他才会说轻松、机灵话题,直到所有难堪都烟消云散。到说晚安时,只有握手、微笑,彼此许诺不久还要再聚。
可俟他们走出酒吧来到街道上,卡森就转身对着肯。“为什你非得那该死幼稚呢?难道你看不出刚才有多尴尬吗?”
“知道,”肯说,赶紧跟上卡森长腿,“知道。可是见鬼,对他很失望,卡森。问题
醺醺,直喝到呕吐,他害怕妓女,害怕被别姑娘拒绝,甚至害怕跟别男人交谈,以免他们把他当成男同志。他整个下午泡在类似折扣店法国廉价商店里,假装想买挂锁、剃须膏和便宜锡制玩具,穿行在不新鲜空气里,连嗓子眼里都往外冒着回家渴望。连五个晚上,他去看美国电影,寻求黑暗庇护,就像多年前他在丹佛,为摆脱叫他猪油佬普拉特那帮男孩时做样。当这些娱乐活动全结束后,他回到旅店,巧克力冰淇淋味道还堵在嗓子眼里,他独自哭着睡去。可是这切现在消失在席德无比美妙优雅钢琴声里,消失在卡森睿智笑容魔力里,消失在每当音乐停下时卡森抬手鼓掌模样里。
午夜过,除席德,人人都有点醉,卡森问他离开美国多久。“从打仗起,”他说。“跟着部队来,再没回去。”
肯,沉浸在甜蜜与幸福之中,把酒杯高高举在空中,敬酒道:“凭上帝之名,愿你永远也不必,席德。”
“为什,‘不必’?”杰奎琳说。在昏暗灯光下,她看上去严厉清醒。“你为什那说?”
肯惊愕地看着她,“呃,只是说——你知道——他永远不必出卖什,什都不必。当然,他永远也不会。”
“这是什意思,‘出卖’?”直到席德低沉地笑起来,这尴尬沉默才被打破。“别紧张,亲爱,”他说,然后转向肯。“你知道,们不那样看。事实是,这是迂回之计,想回美国,在那里挣点钱。对此俩想法样。”
“嗯,可你在这里干得很好,不是吗?”肯说,几乎在求他。“你挣钱也够多,切也满意,不是吗?”
席德耐心地笑笑。“但说不是这种工作,你知道。是说真正挣大钱。”
“你知道默瑞·戴蒙德是谁吗?”杰奎琳问道,眉毛高高扬起。“拉斯维加斯夜总会老板。”
可是席德笑着摇摇头。“亲爱,等下——直跟你说,不要指望什。有天晚上,默瑞·戴蒙德碰巧来这儿。你知道,”他解释道。“并没待多久,但他说这周哪天晚上会尽量抽时间过来。这是好机会。当然,就像说,不要指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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