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别再提,行吗,琼斯?”小不点终于爆发。“见他妈鬼。不再管。想找点什乐子让这帮家伙在新年时笑笑,可你得到就是这种回报。”
琼斯坐在小不点床边椅子上。“好,”他停片刻,“这还是个好点子,是不是?”
“啊!”小不点厌恶地挥手。“你以为这些畜生们会感激?你以为这栋楼里会有个狗娘养杂种感激它?全见他妈鬼去吧。”
再争论也没用;这天余下时间里小不点会直闷闷不乐。当他感情受到伤害时,总是如此。而他感情也经常遭受伤害,因为他独特嬉戏往往闹得其他人心烦。比如拿嘎嘎叫橡皮鸭这事来说。橡皮鸭是他圣诞节前不久在医院小卖部买,打算作圣诞礼物送给他某个侄子。问题是最后他决定给那孩子再买个别礼物,这个鸭子留给他自己;因为橡皮鸭嘎嘎叫能让他连笑
吗?”他说话很困难,因为门牙掉光;在肺出问题后不久牙齿就有毛病,而医院为他定做新牙托迟迟没到。“除打算系着这条毛巾外,会全裸,明白吗?这像不像尿布?听着,打算把这个斜挂在胸前。”他打开卷四英寸宽绷带,有码长,他或琼斯在那上面用记号笔写下印刷体数字“1951”。“明白吗?”他说。“个大胖宝宝?没有牙齿?再听着,麦克,你扮旧年,行吗?你可以把这个戴上,还有这个。你是最佳人选。”第二条绷带上写着“1950”,另外样东西是白棉花做假胡子,是他们从娱乐室红十字会储物箱中翻出来——显然是从以往圣诞老人衣服上扒下来。
“不,谢谢,”麦金太尔说。“找别人去吧,好吗?”
“啊,天啊,你得干,麦克,”小不点说。“听着,们把大楼里每个人都想遍,你是唯人选——难道你不明白?你瘦,你秃顶,还有些白发。最妙是你很像,你也没有牙齿。”接着,为表示无意冒犯,他加上句,“嗯,是说,至少你可以把它们取出来,是不是?你可以把它们取出来几分钟,然后把它们装回去——对吧?”
“听着,科瓦克斯,”麦金太尔说,合下眼,“已经说过不。现在请你们俩离开这里好吗?”
小不点脸色慢慢变,脸愠怒,两颊气得发红,仿佛给人掴掌。“好吧,”他克制着说,从麦金太尔床上把抓起胡子和绷带。“好吧,见鬼去吧。”他转身,大步走回病房自己这头。琼斯路小跑跟在他身后,尴尬地笑着,松垮垮拖鞋在地上踢踏踢踏直响。
麦金太尔摇摇头。“你怎会喜欢这对白痴混蛋呢?”他对隔壁床上男人说,这是个瘦削、病情严重黑人,名叫弗农·斯隆。“你全听到吗,弗农?”
“听个大概,”斯隆说,接着说起别事,但说话咳得厉害,他伸出褐色长手去够痰盂,麦金太尔则继续写他信。
回到自己病床边,小不点把胡子和绷带抛到他储物柜里,把柜门砰声摔上。琼斯赶上来站在他身边,求他。“听着,小不点,们再找别人,就得。们找舒尔曼,或者——”
“啊,舒尔曼太肥。”
“好吧,要不就约翰逊,再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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